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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鬱青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知道beta清醒了。
這一刻像是觸碰到了噁心的髒東西,猛得站起來,居高臨下盯著韓燼。
“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居然用這麼下賤的手段?虧得我沒有對你設防,真是小看了你了。”
alpha語氣嫌惡,穿在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粘上了不知名的汙垢,很明顯是從地上撿起來的。
他的雙目通紅,下巴泛著鬍渣的青稔,一副宿醉加難以置信的模樣。“我不喜歡你,所以你就這樣是嗎?!韓燼,我沒想到你這麼下賤,居然會用這種辦法!”
陳鬱青心情糟糕透了,語氣凌冽又兇狠。
昨天他的心情就很不好,因為他和鍾既遇吵架了。
陳鬱青喜歡鐘既遇,但是高考結束後兩個人沒有在同一個地方。一個來了本市最好的大學學金融,一個去了外地的醫科大學學醫。
兩個人一直保持聯絡,算是異地戀,說好了畢業以後就在一起。
陳鬱青昨天和鍾既遇吵架,今天本來打算啟程去找鍾既遇,都和對方說好了去找他,打算早上就啟程。
誰曾想到昨晚會被人下藥。
等到醒來就是上午,身旁還睡著韓燼。
陳鬱青的手機不停震動。
鍾既遇給他打了幾百個電話,在另一座城市的車站等他,一等就是一天,一等就是數個小時,始終見不到愛人。
陳鬱青被嗡嗡的電話聲吵醒,一臉震驚看著睡在身旁的韓燼。
自己的酒量很好,幾乎沒有喝醉過。
昨晚喝了那麼多都沒有問題。
偏偏喝了韓燼遞過來的酒,就意識不清開始發情。
聯想到昨天韓燼可憐兮兮跟他告白的模樣,陳鬱青只覺得胃裡陣陣噁心,沒想到他的手段那麼下作。
自己不喜歡他,沒有回應過他,於是他就敢對自己下藥。
“咳咳,鬱青哥哥你,你說什麼,什麼藥”韓燼咳嗽幾聲,光著身子爬起來。
棉柔的被子從肩頭滑落,露出佈滿紅痕的脖頸,鎖骨,還有紅腫遍佈牙印的腺體。
韓燼眨了眨眼,腦袋又沉又重,體溫有些偏高,茫然又無助的看著面前的人。
陳鬱青赤紅著雙目,手臂上的青筋都隱約顯現,再也壓制不住火氣,拽開了韓燼的被子,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死死按在床頭。
“你裝什麼裝?!我昨天喝任何人的酒都沒有事,唯獨喝你的就出了問題!你給我下藥,難道不知道我就要和既遇赴約了嗎?!”
韓燼悶哼一聲,身體因為突然體位變化而陣陣抽疼。
他像是被碾碎又重新拿膠水粘起來的瓷娃娃,這一刻大腦慢慢回神,開始明白陳鬱青的意思:“不,哥哥我沒有,我沒有下藥”
韓燼的小臉煞白,眼睛瞬間就紅了,驚慌又悲哀的搖頭。
陳鬱青見他死不承認,憤怒之下雙手施加了力氣,直嗆得beta咳嗽不斷,雙腿都亂蹬掙扎。
“哥哥,我真的沒有!我沒有下藥,我不知道!咳咳,好疼哥哥,我好疼!你放開我好疼”
韓燼痛得發抖,本來呼吸就有些困難,嗓子又幹又疼不停咳嗽,被掐住的一瞬間差點窒息。
脖子和身體上的疼痛尚且能夠忍耐,那顆本來就破碎的心臟倒是傳來了瀕死般的絞痛。
韓燼壓抑著呼吸,咬牙忍受著胸口的疼痛,紅著眼睛無力開口:“沒,沒有!哥哥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要和鍾既遇見面”
“那你現在知道了韓燼!你他媽就是再賤,再要我和你上床,我也不會喜歡你!”陳鬱青嘶吼著出聲。
韓燼瞳孔放大,濃郁的悲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