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咬人。”
令蔓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
她有些懊惱有些委屈地說:“我走不動了!”
“我揹你。”
“……嗯?”
啊?
沒聽錯吧?
李倬雲懶得說第二遍,“你到底走不走?”
這下令蔓的氣勢變弱了,“……走。”
兩分鐘後,令蔓的臉貼在了李倬雲寬厚結實的肩膀上。
他揹著她沿著下山的路一步一步慢慢走。
令蔓一百零五斤,加上那些雜七雜八的器械。
一共一百三十多斤。
這下李倬雲有罪受了。
令蔓已經不太記得她當時的感受。
一天下來沒吃幾口飯,沒睡幾個小時,她連大腦都不太清醒。
令蔓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李倬雲,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
“史亞松生日那天,你跟他打了什麼賭?”
“不告訴你。”
切,不說就算了。
一程望不到頭的山路,樹葉沙沙作響。
天氣莫名悶熱。
李倬雲汗流不止,微微浸透了他的白襯衣,溼熱的觸感傳達到令蔓的肌膚上。
令蔓聽見他喘氣聲變粗,估計沒有多餘的體力應付她的提問。
她便沒再說話了。
奇怪的是,在這種顛顛簸簸的環境下,她居然很安心,後來她又不爭氣地睡了過去。
等令蔓再次醒來時,已經身在營地的帳篷裡。
張望四周,盧佩珊躺在一旁,呼呼大睡。
再低頭看自己,她身上還披著一件留有餘溫的白襯衫。
第14章
從玉秀山回來的第二天,令蔓早上起床時忽覺腿疼。
臀部的位置有根筋拽著,沒走幾步就疼痛難耐,從腿根到腳尖都是發麻的。
她以為是睡姿問題,沒放心裡去,結果下樓梯時更嚴重了。
夏雨柔見她這副瘸瘸拐拐的樣子,緊急將她送到醫院做檢查。
這下玩球了。
檢查報告顯示她有輕度的腰椎間盤突出,壓迫了坐骨神經,才導致腿痛腳麻。
多半是因為她上次閃到腰後沒保養好,前天還負重爬山、勞累過度,這下疼痛徹底爆發了。
醫生開藥方時不住地搖頭,“才二十六歲啊,這麼年輕腰椎就出問題了,以後有的是苦吃。”
令蔓默默聽著,有些淒冷地坐在那兒。
也就這個時候能聽到別人說她還很年輕……
夏雨柔在旁急得團團轉,“那怎麼辦呀醫生,她以後不會走不了路吧?”
醫生模稜兩可地答覆:“這得看她自己愛不愛惜身體了,現在還不算很嚴重,調養好了就不痛了,但是這個病沒法根治,要是她不注意,以後著涼了或者又勞累了還會發作,最嚴重的情況會下不了床。”
夏雨柔一副大事不好的表情,憂心忡忡地帶著令蔓回了家。
這下令蔓也跟被關禁閉差不多,每天足不出戶,活動範圍僅限別墅的小花園。
她的臥室也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重症監護室,無論做什麼都受到一級管制。
不能蹲下,不能彎腰!
靜養!靜養!
喝中藥!吃西藥!貼膏藥!
啊…………!
令蔓身體大恙,李儼時自然把全部的錯都歸結在李倬雲身上。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什麼時候辦事能給我們省省心?!”
“哪一次你惹的爛攤子不是別人給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