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李倬雲呀?”這餐飯的重點研究物件來了, 大牛上下打量他,評價道:“不錯, 小帥哥長得很有明星相呀。”
令蔓忍俊不禁:“行了你, 又不是星探, 神神道道的。”
大牛對李倬雲說:“你讓兩位淑女等了你這麼久, 一會兒可要自罰三杯啊。”
李倬雲不以為意, 視線快速從大牛那邊掠過,然後停在令蔓臉上。
這句話算是解釋:“下課晚了,沒趕上大巴。”
大牛說:“你家不是很有錢嗎?還用坐大巴?”
大牛說話不分生疏, 向來這麼大大咧咧。
李倬雲沒有理睬,令蔓幫忙解釋:“他的車送去保養了。”
大牛點點頭:“這樣啊,好吧。”
人到齊了,服務員開始上菜。
大牛從國外帶了一瓶紅酒回來,將開瓶器遞給李倬雲。
李倬雲睃著她,並沒會意,“幹什麼?”
大牛說:“開酒呀,這裡只有你一位男士,今天你可要全程為我們服務。”
令蔓暗暗捏了把汗,李倬雲可不是她常打交道的那些英國紳士,他哪裡為人服務過啊……
李倬雲倒沒說什麼,三下五除二拔開酒塞,開瓶器放回桌面。
就此沒後續了。
大牛愣愣地盯著他,“你……不幫女士倒酒嗎?”
“……”李倬雲直挺挺地坐在那兒,雙唇緊閉,目光暗含不耐。
大牛說:“我跟令蔓認識十幾年了,你要做她男朋友,得先過我這一關哦。”
令蔓拼命朝他使眼神。
李倬雲不情願地坐在原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抬起胳膊,拿起桌上紅酒。
大牛對令蔓說:“小帥哥沒什麼眼力見呀,以後還得好好調/教。”
令蔓吐吐舌頭,誰說不是呢。
李倬雲給令蔓倒了半杯紅酒,放回桌面上。
又沒下文了。
大牛再次目瞪口呆,“……不給我倒了?”
李倬雲面無波瀾地說:“在我眼裡只有她是女士。”
扎心了……
大牛一副內傷的表情,“你們非要這樣虐狗嗎?”
李倬雲說:“是你自己要來找虐的。”
“哦喲喲,你這是不歡迎我的意思咯?”
這玩笑開著開著,怎麼火/藥味越來越濃了。
令蔓趕忙打圓場,“來來,我幫你倒。”
她親自給大牛倒酒,邊說:“你就別為難他了,在家裡都是我伺候他。”
“真的啊?”大牛說:“那可不行,以後慣成媽寶了。”
大牛說話向來這麼直,並無惡意,朋友們都習慣了。
偏偏李倬雲也是直性子,不吃她這一套。
他非要正面剛:“她樂意我樂意,我們開心就行。”
大牛嘖嘖道:“哎呀,我都快後悔來跟你們吃飯了,我是客人,你們就不能讓讓我嘛!”
李倬雲面不改色道:“雖然這餐我會請客,但理論上來說是你主動要求見我的,我才算是客人。從開始到現在我都沒有感受到一點作為客人應有的待遇,並且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很不客氣。”
完了,真的針鋒相對起來了。
令蔓心裡忐忑不安,桌子底下偷偷拉扯李倬雲的衣袖。
夠了夠了,快別說了。
李倬雲一番話說完,大牛完全怔住了。
她常年周遊世界與各種膚色的人打交道,結識的朋友大多性格爽朗,很開得起玩笑,哪裡見過李倬雲這種愛得罪人的異類。
況且今天她是以令蔓的好閨蜜的身份幫她考察男朋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