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娜皮笑肉不笑:“沒鬼的話人家為什麼不接你電話?”
“……”
一句話把連靖噎著。
見他這副理虧的表情,林娜更加火上澆油。
她嗓音尖銳起來,“怎麼?人家現在麻雀變鳳凰,成豪門千金了,你是不是又有想法了?後悔當初娶了我沒娶她嗎?”
連靖皺起眉頭,一聲喝斥:“你有毛病!”
知道林娜又要開始不可理喻了,他無意糾纏,徑直朝書房走去。
“不準走!”林娜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你是不是心虛了?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有什麼好說的?!”連靖高吼道,“你自己愛胡思亂想,還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他使勁掰開林娜的手,用力推開她:“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根本沒法溝通!”
話畢,頭也不回地走了。
門重重甩上。
林娜頹然地倒進沙發裡,失魂落魄地低頭看自己。
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眼睛紅腫。
連靖沒有說錯,她現在的樣子活脫脫像個怨婦。
……可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再懊惱的事她也會拼命忍回肚子裡,絕不在連靖面前表露出來。
因為她很清楚適當的抱怨是撒嬌,過度就會引起男人的反感。
套牢男人的手段她多得是,因此哪怕是在十年前,林娜也從不覺得令蔓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脅。
令蔓太不主動,喜歡的東西不去爭取,早晚被人搶走。
當初林娜就是這麼搶走連靖的。
後來雖然魚死網破,但林娜並不吃虧,她換來了出國留學的大好前途,何不美哉。
與連靖他鄉再遇,林娜依舊信心滿滿。
彼時,她是學成歸來的舞蹈教師,並且佔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優勢。
令蔓依舊碌碌無為地在烏瑜守著一間本土客棧,糟蹋著自己的光陰年華。
任誰看,在她們倆之中選一個,連靖都會選林娜。
後來連靖也確實娶了她。
林娜以為在結婚證上蓋了章,一切終於塵埃落定,連太太的位置也坐穩了。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事情漸漸脫離她的控制。
她因為一己之慾陷害李倬雲,反遭學校開除,只能在家當主婦。
而那邊令蔓卻迎來了人生的又一春——飛上枝頭,接管公司,風光無限。
曾經林娜以為自己打敗了令蔓,可現在就連她唯一的籌碼——自己的丈夫,也開始不站在她這邊。
嫉妒像硫酸一樣將她澆得面目全非。
理智不復存在,她不知不覺地成為了自己從前最不想變成的女人。
林娜沉浸於怨天尤人,卻永遠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麼輸給令蔓。
從眼界上就能一較高低。
令蔓的心早已不困在連靖身上,她找到了新的追求,為了事業而奮鬥令她充滿力量、更加堅定。
而林娜的人生目標卻仍舊居於小情小愛和連太太的位置。
格局太小,註定了林娜只能輸得一塌糊塗。
更別說令蔓從沒將她當作過比較的物件。
*
十一月份的廣交會,天一和越信均有參展。
令蔓前來視察時不可避免地撞見了連靖。
休息廳裡用午餐時,連靖主動朝她走來。
他禮貌地請示:“我可以坐你對面嗎?”
令蔓身旁坐著自己的助理,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絕,顯得太小氣。
見令蔓不置可否,連靖便自作主張地坐下。
他招手向服務員點了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