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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派長老臉色發白:“果然出事了……”
老羊長老悚然:“怎麼回事?查到什麼了?”別人也罷了,沐詩月可是一宗之主的女兒,非同小可。
七星派長老道:“你們可記得,百年前有個弟子在秘境中受了驚嚇,出來後魂魄不全再不能修道,只能退出宗門之事?”
幾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莫非……”
七星長老:“沒錯,那弟子就是在這個秘境裡丟失了一魂一魄。”
他一邊說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塊灰濛濛的留影石遞給北宸道君:“老夫將當時的留影石帶來了。”
時間緊迫,幾人無暇慢慢觀看,乾脆放出神識,片刻便將留影石中畫面過了一遍,試煉秘境中公主、小蓉和駙馬的糾葛大抵相類,但有些地方天差地別——當時入秘境的弟子進宮時並未遭遇陷阱,也未遭到黑袍道人的追殺,揭榜後他們便被帶去公主宮中為她治病。
而當時的國師也不是那黑袍道人,而是個紫衣的中年男子。
幾人看完,一時說不出話來。
北宸道君先打破沉默:“那黑袍道人……”
太衍長老:“應當就是那弟子丟失的一魂一魄了。”
正說著,幾道影子“嗖嗖”飛到他們面前,卻是湯元門幾人。
“試煉塔是怎麼回事?”舒靜嫻連禮節都顧不上,徑直問北宸道君——聯盟的事務輪到兩儀門管理,所以這次論道會也是由他們主持。
北宸道君好脾氣地解釋了一番目前的處境:“幾位賢侄稍安勿躁……”
舒靜嫻打斷他:“你叫我們怎麼稍安勿躁?”
說著一扭頭:“我們入塔去救他們出來!”
北宸道君忙將他們攔下:“他們所在的小世界已經和試煉塔斷開了聯絡,就算從同一扇門進去,也抵達不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事實上,誰也不知道斷開的剎那秘境裡發生了什麼,最壞的一種結果是他們已經死了。
舒靜嫻:“那也不能這樣乾坐著!”
北宸道君攔不住她,無奈地掏出一張符籙:“賢侄若是執意要試,便帶上這張符入門,找不到他們便回來吧。”
舒靜嫻接過符籙道了聲謝,五人一起進了塔。
然而不過片刻他們便從塔裡走了出來,個個神情焦急又沮喪。
北宸道君早料到了這個結果。
老羊長老焦躁地揉著額角:“讓老夫怎麼跟宗主交代!”
旋即又道:“試煉塔裡無數秘境,怎麼他們偏偏撞上了這個,一定是那姓戚的丫頭作怪!要不然就是那……那名字一長串的小子!”
湯元門眾人本來就一腦門官司,尤其是舒靜嫻,正愁無處發洩,當即拔劍:“你這頭為老不尊的老羯羊,怎麼不說是你們嵩陽的人有問題?我看不是沐詩月動了手腳就是那個跳糞坑的小子引來的禍端!”
北宸道君連忙上前做和事佬:“諸位冷靜一下,此事多半隻是巧合,幾個弟子吉人天相,一定可以化險為夷……”
雖是這麼說,可這話連他自己都未必相信,然而他們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靜靜等待奇蹟發生。
……
隨著小蓉慢慢消失,四周的景物也像沙礫一樣瓦解,面前出現一條燈火幽微的通道,盡頭是那扇畫著坎水符的試煉塔銅門——他們就是從那扇門裡進塔的。
戚靈靈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
後背上的鞭傷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疼起來,她看看面無血色的祁夜熵,不禁有些佩服,大佬受的傷可比她重多了,可還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小師弟,你還好吧?”她問道。
祁夜熵沒看她:“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