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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燼閉著眼睛,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滑,牙齒緊緊咬著唇瓣,手指也攥得很緊,指甲幾乎嵌到肉裡。
他在發抖。
脊背因為恐懼和難過止不住的顫抖。
alpha果然是因為易感期,是因為想要上他,才急著找自己回來發洩的。
他從來都沒有真心關心他,從來就沒有把他當過人看。
韓燼側躺在床上,一條大腿被身後的男人拉高,alpha灼熱的東西貼了過來。
韓燼抖如篩糠,幾乎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在裝睡。
他抗拒陳鬱青的接近,每一次被觸碰,都會覺得自己算不上人,而是一件任人擺佈的洩`欲工具。
尤其在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以後,韓燼更是不想陳鬱青觸碰他。
他會想到叔叔的桃枝,想到爸爸的懷錶。
在alpha觸控他時就小腹不舒服,胃裡總是有反酸燒心的感覺。
沉重又渾濁的喘息聲噴在耳邊,beta的恐懼和緊張難以掩飾。
陳鬱青忽然伸出手,摸了摸beta的臉頰,將他眼角的淚珠拭去,啞著聲音說了一句:“別怕,我不進去,我就蹭一蹭蹭一蹭就好”
韓燼的身體陷入床褥裡,柔軟的床墊幾乎要把他埋起來。
alpha讓他夾緊雙腿,幾次撞得韓燼前移,又不小心硌到了肚子。
他終於難以遏制哭出聲來,護著肚子,用一隻手撐著身旁的床墊。“肚,肚子”
“對不起,對不起”
陳鬱青停了下來。
他伸手託著韓燼的肚子,有些艱難的怔了怔,嗓間的喉結慢慢滾動,像是下定決心:“韓燼,我們好好的好不好?你以後別和別人睡了,就和我睡好不好?”
他真的只是蹭一蹭,沒有真的進入韓燼。
身前的beta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陳鬱青怕自己失控,還是忍著衝動,拿了韓燼的枕頭匆匆從房間裡出來。
beta沒有資訊素,枕頭上不會留存什麼獨特的氣味。
但是他的枕頭上留有他的溫度,以及身上沐浴露的淡淡清香。
這對陳鬱青已經足夠了。
已經足以他這個高熱到快要乾涸的人,去磨磨枕頭疏解那些瘋狂滋生的慾望。
他自從韓燼懷孕以來,碰他的次數就沒有之前多。
只要韓燼不逃跑,也不和他鬧,乖乖聽話不惹他生氣,他就不會碰韓燼。
所以這麼長時間來都是靠打抑制劑度過易感期,或者硬撐著自己忍過去。
現在因為情緒的急劇變化突然又來易感期。
陳鬱青終於意識到,他對韓燼不僅僅是報復性補償的需求,還有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重需求。
他好像真的沒有辦法離開韓燼了。
不是韓燼離不開他,而是他離不開韓燼。
·
天亮以後陳鬱青就回到了公司,韓燼依然留在家裡。
先前欠下的工作,全部要求陳鬱青補上,錯過的專案也要求他彌補和賠償。
董事會的一眾元老對他的不告而別而惱怒,嫌他對那麼重要的專案拋之腦後,根本就不管不顧,實在是擔不起大任,做事太過於莽撞。
後來還是陳父親自出面,才壓下了元老的怒火,讓專案合作繼續運營。
陳鬱青每天依然專心致志工作。
韓燼在經歷了那麼多枯燥乏味的日子後,終於開始有了動靜。在之前救助的oga鼓勵下,開始在家裡嘗試製作奶油蛋糕。
他以前就在蛋糕店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