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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鬱青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碰上了一個同名同姓的人。
畢竟那個人坐在遠處的觀眾席上時,自己真的沒看出來韓燼的身影,只是覺得有點熟悉而已。
陳鬱青等著喬世哲回答。
喬世哲又調笑著開口,說起八卦就擠眉弄眼,像是在爆料驚天大瓜:“說好聽點是小霸王,說難聽點就是小混混。那韓燼吧,其實他不是多厲害的人,但是他是被一個叫杜劭的混混頭帶去的,他們一幫人都為非作歹慣了。”
“才去沒多久,不到一年就臭名昭著,誰都知道那混混身邊有這號人,也知道韓燼性格囂張跋扈,為人又很是諂媚,打架逃課都是經常的事,誰都不能招惹,完全是那小混混的狗腿子。”
“韓燼混的非常亂,傳聞他從初中就跟著杜劭,硬生生轉學過來到這裡。四中讓人炸裂的事情多了去,韓燼也是不乾不淨。”
“上次還聽說,杜劭當著別人的面打了韓燼,結果韓燼放學就和杜劭在四中後面的小樹林——”
“夠了,”陳鬱青出口打斷,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我不想聽,不感興趣了,不用告訴我。”
“怎麼了鬱青,這都是大家傳的八卦,你剛才不是還很感興趣嗎?怎麼不想聽一下?”喬世哲對他勾肩搭背。
陳鬱青拉開了他的胳膊,低下頭搓了搓腿上的肌肉,接著又站起身拉了一下筋骨。“不感興趣,我要繼續訓練去了。”
“哎別啊,你不是才開始休息嗎?!你這麼勤快讓我們咋玩,顯得我們多偷懶,一會老師要罵了!”
喬世哲嚎叫兩聲。
陳鬱青已經開始跑步,沿著塑膠的跑道往前。
喬世哲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
觀眾席的熟悉的身影還是雷打不動坐在那裡。
陳鬱青比平時多跑了兩圈,沒有刻意抬頭觀察,只有在跑弧形彎的時候才會放慢速度,用眼睛的餘光去瞟坐在那裡的人。
怎麼可能呢?他真的會是韓燼嗎?
七百公里那麼遠,韓燼怎麼會回到這裡上學?
如果真的是他,他應該是很乖很聽話,不會不來見面,更不可能像傳聞裡說的那樣品行不端。
那個人很白,坐在陽光下白到發光,意外的扎眼。但是離得太遠,看不清樣貌,只知道那個人有些胖胖的,穿在身上的衣服也很寬大。
陳鬱青注意到對方目不轉睛望著這邊。
他不確定是不是韓燼,也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在看自己。
所以陳鬱青特意從體育場離開,裝作要到一旁的商店裡買水。
他用餘光瞟著觀眾席上的人。
如果對方還是看著集訓的其他人,那就證明了不是韓燼。又或者,不管是不是韓燼,都和他沒有多大關係,對方不是來找自己的。
可就在陳鬱青回頭的一瞬間,那個人就扭過了臉,目光從體育場移到商店,正中落在陳鬱青身上。
陳鬱青不明白韓燼為什麼要坐在觀眾席上看他們集訓。
是想自己主動去找他,還像之前一樣卑微的求他回訊息,還像之前一樣認真的喜歡他嗎?
還是說,他是要提醒自己糖果的死亡,提醒當初的自己奔赴百里是多麼幼稚與可笑?
陳鬱青說著不想聽韓燼有關的八卦,可是那些訊息鋪天蓋地,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進入他的耳朵。
陳鬱青還是被迫聽了很多有關四中混亂的傳聞,也聽到了不少有關韓燼的惡劣事蹟。
所有人都說,韓燼囂張跋扈,韓燼阿諛諂媚,韓燼品行不端,骨子裡散發著卑賤與惡劣。
他是個自作自賤,不會自尊自愛的人。
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