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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韓燼被陳鬱青的外套裹著,衣服太大了,剛好遮住腦袋,看不出來beta是什麼情況。
但是外套下時不時的啜泣聲,以及暴露出的那截白皙腳踝的抽動,都能夠讓唐姨判斷出來beta在哭。
alpha的眼睛也有些紅,像是喝多了被酒氣燻灼過。
平日裡那雙眼睛總是陰鷙又冷漠,看上去就讓人生畏,讓人不敢靠近。現在卻少了一份凌厲,多了一份無措。
“唐姨,先讓人做晚飯吧,我先帶韓燼去浴室處理一下。一會把飯送到房間裡,放下就可以離開了。”
alpha開口,沒有回答唐姨的問題,聲音還是很沉穩。
唐姨只能無奈點頭:“好的先生,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會就好,一會就送過去。”
陳鬱青抱著韓燼進了浴室,小心翼翼脫下他髒兮兮的外套,之後又把他的褲子和裡衣一件件剝光。
奶白色的面板暴露出來,微微鼓起的腹部與手掌相貼。
柔軟的身體時不時觸碰到陳鬱青的手臂,beta被水沾溼的頭髮也時不時碰到陳鬱青的下巴。
陳鬱青能感受到beta因為懷孕而升高的體溫,能感受到掌心下小生命的律動。
他的雙手在抖,不知道該怎樣和韓燼開口。
韓燼也在瑟縮發抖。
alpha熱燙的手掌託著他的肚子,他不敢在alpha的手下掙扎。
兩個人互相緘默,最後還是陳鬱青敗下陣來:“韓燼,我不是故意的,我會想辦法補償你。”
身前的beta沒有理會他。
陳鬱青拿著毛巾給beta擦拭了身體,後來又把他裹好抱進了臥室。
beta一直在小聲抽噎,沒有回答過陳鬱青任何問題,沒有看過陳鬱青一眼,也沒有吃一口唐姨送過來的晚飯。
這一次,陳鬱青沒有再強迫韓燼吃飯,沒有再強迫韓燼做不喜歡的事情。
他轉身披上外套離開,在夜幕深沉中開車,找了無數家鐘錶維修店。
拍門聲吵醒了無數個鐘錶維修店的老闆,助手也幫他聯絡了一個又一個維修師傅。
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太老了,這懷錶是老古董了。還是紀念品,零件碎成這個樣子,底座都變形了,基本沒有修的可能,可以直接報廢了。”
陳鬱青不肯相信,他一家家跑,一個個店鋪敲門。
給出了極高的佣金,好話也說了一套又一套,完全是卑躬屈膝的求人辦事。
終於在黎明天色微亮的時候,有一個老師傅接受了他的請求。
但是老師傅還是說了不少前提。
他修了幾十年懷錶了,卻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修好:“先生,我只能盡力給你修,盡力給你復原。”
“款式這麼老的懷錶,很多年輕師傅已經不會修了。你能找到的老師傅本身就很少,這懷錶還要求精度高,做工很細緻,能接手的人不多。”
“我只能憑藉自己的經驗,嘗試著復原這個已經絕版的懷錶。但是至於能不能修好,我也不好說。”
陳鬱青神色痛苦,心臟被懸在了天上。
但是除此以外,他已經沒有其他辦法:“您只管修,盡心就好。不管最後成不成,我的佣金一點都不會少。”
他準備回去看看韓燼。
董事會的專案錯過了,陳鬱青已經不想管,全部都拋在了腦後。
腳下才剛邁出幾步,身後的老師傅又叫他:“對了先生,您為什麼非得修這個懷錶不可能?這懷錶有什麼意義嗎?是您的還是您身邊什麼人的?”
“懷錶是我不小心摔壞的,不是我的,這是我——”陳鬱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