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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韓燼的衣服和毛毯收了幾件。
怕韓燼不習慣,怕韓燼不舒服,所以即便鍾既遇交代了不需要他幫忙,他還是一直跟著收拾,想盡量讓韓燼舒適一點。
陳鬱青急匆匆趕回家裡,把已經雕刻好的小狗木雕拿了出來。那隻布袋木偶已經雕刻完畢,外面的衣服卻沒做好。
陳鬱青的針線功夫實在太爛,而且已經忘記了木偶的衣服樣式。
小時候坐火車去看韓燼,發現布袋木偶被丟在垃圾桶裡,回來以後就刻意的遺忘木偶的樣子,督促自己把它忘掉。
時間的急迫不允許他把所有東西完成,已經來不及把一切都收拾好。
陳鬱青拿著那隻小狗木雕和布袋木偶去找韓燼。
氣喘吁吁跑到韓燼跟前,把東西經過鍾既遇的手,遞給坐在車內的韓燼手上。
beta沒有接過,看到他如臨大敵,彷彿連陳鬱青給出的東西,都帶著會蔓延傳播的疾病。
陳鬱青無法挽留,不能替韓燼做出選擇。
beta真正用獨屬於自己的慘烈方式,差點犧牲一條命的代價,將alpha和自己拉到平等。
讓alpha不得不跪下來,尊重他的每一個選擇。
·
陳鬱青繼續轉入和杜劭的對抗中,兩方已經是明面上的腥風血雨。
他時不時趕回去看韓燼,哪怕只是遠遠看一眼,哪怕beta永遠都不見他。
他一直卑微的關注著韓燼的狀況。
哭著一遍遍叫韓燼的名字,央求韓燼看他一眼。
韓燼坐在鍾既遇家的窗臺邊上,有時候坐在院子裡的藤椅上。
他已經沒有走路的力氣,走幾步就雙腿發軟,虛弱的往地上栽,腹部總是沉甸甸的墜痛。
鍾既遇一直悉心的照顧他,怕他遇到不好的人出意外,所以家裡的鐵欄閘門只會向外開啟,而不會向內開啟。
韓燼可以出去,但外人卻不能進來。
鍾既遇沒有限制他,只是韓燼自己沒有力氣再出去。
陳鬱青又問起韓燼的狀況。
鍾既遇思考兩秒,眼睛晦澀不少,長長的嘆了口氣:“他很乖很聽話,說什麼做什麼,從來不給人添麻煩。鬱青,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一個這麼懂事,這麼憨傻的人逼成這個樣子?”
韓燼看得出來oga對自己好,看的出來oga耐心又認真。
oga說他是自己的哥哥,哥哥的丈夫也是好人,可以理解鍾既遇帶自己在他們的家裡休息。
雖然哥哥的丈夫也很忙,沒有和自己碰面幾次。但是見到了還是會禮貌的打個招呼,沒有一嫌棄或者不耐煩。
所以韓燼總是不願意添麻煩,不想打擾他們夫夫兩個,很聽話的自己待著。
今天的他又坐在窗臺看外面的風景,下了雪天色很白,呼呼的冷風颳在窗臺上。
屋裡暖烘烘的熱氣讓人不想出去。
卑微的哀求聲夾雜在冷風裡撲到窗臺。
韓燼抬眸望向閘門外的男人。
alpha的模樣映入眼瞼。
他腹部鮮紅站在門口,吃力的用手握緊柵欄。“燼燼,見見我好不好,求你見見我,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我真的需要你。”
聲音過於悽慘,姿態過於悲哀。
韓燼被這樣的聲音吸引,趴在了窗臺前。
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著門口的男人,韓燼只覺得生理性不適,心口沉甸甸的,肚子也墜痛的不舒服。
他沒有力氣走下樓,肚子裡的小傢伙打了個滾,韓燼疼的痙攣,呼吸也有些沉重,根本沒辦法從房間裡離開。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