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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尖銳的嚎叫。
店老闆捂著腦袋嘶喊:“瘋了瘋了!你他媽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要告你,我要告你!你這個月工資別想要了,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你別幹了!”
韓燼隨手扔下板凳,暈乎乎轉身離開,重新將小馳抱進懷裡。
語氣是難以言說的溫柔和輕鬆。“小馳乖,爸爸不幹了,爸爸陪你好不好?你一定要開開心心的呀,要不爸爸會難過的。”
身後狼藉遍地。
店老闆捂著頭破血流的腦袋,才剛剛站起身,面前就出現一個高大冷峻的男人。
陳鬱青提著超大號的毛絨玩具熊,衣服的口袋裡塞著三張兒童樂園的門票。
他一臉陰沉凝視老闆,冷著嗓子暴躁開口。“我他媽就去買個票,離開幾分鐘而已,你對程遷做了什麼?”
陳鬱青上前幾步,將手裡的大號泰迪熊放下,陰翳著臉色走上前,每一步都格外沉重。
店老闆捂著腦袋,昏昏沉沉站起來。
額頭的鮮血糊到了眼睛,於是連視線都變得模糊。“你,你他媽誰啊?”
他對來人並不感興趣,現在還有些無所謂,拽著紙巾擦了擦眼睛,嘴裡罵罵咧咧。
“媽的那個程遷,瘋了瘋了,真是瘋了!那麼大人了還帶著小兔崽,神經病一樣發瘋!”
陳鬱青一直看著店老闆,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突,冷硬的眉頭死命蹙著,硬生生剋制著心頭的憤怒和衝動。
他儘量讓自己還算冷靜,問店老闆:“你對程遷做了什麼?你欠他多少工資?”
店老闆聽到身旁陰沉沙啞的聲音,這才抬起頭細看陳鬱青。
alpha陰鷙的目光撞進視線,濃郁的壓迫感也撲面而來。
老闆的眼睛慢慢清澈,心頭頓感不妙,往後退了幾步,“你,你誰啊你?!”
“我是程遷的alpha,我是他的丈夫。”
“你是他丈夫?!程遷不是沒有人”
不是沒有人管,沒有人理會和撐腰嗎?
一個自己帶孩子的beta,能有多大本事?能有多少能耐?
不得是任由人拿捏嗎?
怎麼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人,還自稱是他的丈夫?
老闆有些怕慫。
身前的alpha實在太有侵略感。
即便是陳鬱青消瘦了很多,時不時顯得無精打采,身上的肌肉削薄很多。但是隻要與韓燼有關,他就能拿出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氣力。
陳鬱青本來還打算剋制一下,擔心韓燼之後還想來這裡,心頭還是會顧慮一些,不想把事情鬧大。
但是到了這一刻,老闆依然是咄咄逼人的模樣。
到現在了還端著姿態,擺出一張高高在上、看不起beta的嘴臉。
陳鬱青壓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他像韓燼一樣抄起板凳,朝著面前的老闆走了過去。
幾板凳下去還算理智,沒有傷及要害,都是胳膊和肩膀的位置。
但是老闆卻嚎得悽慘,火辣辣的劇痛絲毫不減。“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要殺人啦!”
越是拼命喊叫,越掩飾不了內心的慌亂。
陳鬱青下的手不算重,根本就沒有出血。
但是店老闆甩著額頭的血,硬要把一切推到陳鬱青身上。
他躲躲閃閃,不停的往後退,想要員工幫忙。
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沒有一個人上前。
“你,你要幹什麼?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是程遷打的我!你老婆傷害我,我出問題了,我出問題了!你們得賠我!”
陳鬱青聽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