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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動彈了一下,壓在後背上的東西掉了下來。
陳鬱青剛剛起身,打算從床上翻下來,立馬就有一隻涼冰冰的手,黏膩的挽上了他的胳膊。“鬱青哥哥,你,你醒了?你還痛不痛?”
陳鬱青循著聲音回頭,這才意識到韓燼坐在床邊,正伸手攙扶著他。
剛剛壓在後背上的是一個裝著冰塊的塑膠袋。
現在冰塊掉落,後背也由冰冷麻木變成火辣辣的刺痛。
陳鬱青瞪大了眼睛,憤怒又厭惡的甩開了韓燼的手掌:“你什麼意思?你在這裡幹什麼?!”
動作幅度有些大,不小心扯痛了後背的傷口。
陳鬱青吃痛皺眉,面前的beta立馬緊張的看著他,小心又關切的張口:“鬱青哥哥,你,你還痛嗎?我要給你冷敷,我怕你痛”
後背被打的皮開肉綻,完全是鮮血淋漓。
韓燼看到的時候要被嚇壞了,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害鬱青哥哥變成這個樣子。
他很害怕,總覺得自己犯了錯。他生怕他的鬱青哥哥出問題,生怕他痛。
所以陳鬱青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在耐心的給陳鬱青換冰塊。
原來的融化就換新的,不間斷給alpha冷敷。
甚至擔心融化了有水汽會汙染傷口,韓燼就不停給他擦拭,保持傷口的乾燥。自己都沒有休息過,沒有眨過眼。
陳鬱青看到beta的模樣,腦海裡迅速回憶起父親為了他打自己的場景。
心中的燥火和怨恨更甚,在韓燼再一次要來扶他時,重重推開了他。
“你他媽別碰我,假惺惺的做什麼?!你不就是想逼我和你結婚?!給我下藥,特意跑過來說我碰你!你答應過我不說出去,是我他媽蠢,忘記了你的下賤和卑劣!”
韓燼猝不及防往後倒,小腿磕到了床腳。
強烈的悶痛從膝蓋傳來,他連站都站不穩,小臉一陣慘白,卻還是強撐著慌里慌張解釋:“我我我沒有哥哥,我沒有說,是陳叔叔自己知道的”
“你不說有誰會知道?!你總是在撒謊,就這麼下作,迫不及待要找個人上你!為什麼一定要選中我,你怎麼不選別人?!杜劭把你甩了,他不滿足你,所以你才來找我上你是嗎?!”
流言蜚語能殺人,陳鬱青的目光也能殺人。
韓燼怔了怔,有兩年沒聽過杜劭的名字了,只有做噩夢的時候會夢到杜劭。
那些霸凌,那些欺負,那些飽含惡意的毆打和責罵漸漸遠去,已經快要忘記了。
可是如今,卻是陳鬱青在提醒他想起。
“不是的鬱青哥哥,那些都是假的,我和杜劭,什麼都沒有!”
他一直看著的,只有陳鬱青一個人。陳鬱青不是他的選擇題,而是必選題,他從來沒做過多選。
“陳鬱青,你在幹什麼?剛醒就吼小燼?!還是不疼,還是嫌皮癢是不是?!”
李汀蘭推門而入,聽到了臥室裡的動靜,過來制止了陳鬱青。
站在他身旁的beta可憐兮兮弓著脊背,眼睛有些紅紅的,看起來蔫蔫巴巴,垂頭喪氣低著腦袋。
李汀蘭立馬把他拉了過來,仔細將韓燼護著安慰:“沒事沒事小燼,累了吧,先跟叔叔去休息一下。”
之前就說了讓他別管陳鬱青,等陳鬱青自己休息好,想通了就行。
偏偏小燼怕他疼,一直寸步不離照顧他。
現在陳鬱青醒來很是衝動,李汀蘭知道陳鬱青需要時間冷靜,需要時間思考。小燼也需要時間休息。
所以他把韓燼牽了出來:“乖寶不要難過,別搭理你鬱青哥哥,他暫時不太清醒,第一次捱打肯定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