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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場賣菜的大娘好心告訴他蔣儀的住址。
陳鬱青走到蔣儀家樓下,雙腿已經不受控制打顫,幾乎沒有力氣上樓。
“再堅持一下吧,一會就能看到燼燼了。”
陳鬱青給自己打氣,咬著牙關往上走。
樓道里潮溼又壓抑,呼呼的冷風吹在身上,陳鬱青被凍得手僵發僵。
他渴望韓燼,渴望見小孩一面。
然而敲門聲響起,房門被開啟,入目所見的只有蔣儀的身影。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蔣儀滿眼驚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陳家的孩子會出現在這兒。
陳鬱青雙腿打顫,幾乎站不住腳,但是他還是用禮貌的語氣開口:“阿姨,我來找燼燼。”
“燼燼他,他不在家。”
“那他在哪裡?”
“他出去了,你有什麼事嗎?”
陳鬱青揹著揹包,手上拿著布袋木偶和小狗木雕,看上去就是長途跋涉,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
蔣儀巡視一圈,見周圍並沒有陳岸芷的身影,知道面前的少年時一個人過來的,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阿姨,這是我送給燼燼的東西,我想提前祝他生日快樂,我想見他。”陳鬱青把手上的木雕拿起來。
蔣儀接過了東西,卻沒有邀請陳鬱青進門的意思。
陳鬱青見狀,知道蔣儀並不想他過來,於是沒有自作主張要求進去。
“阿姨,那燼燼什麼時候回來?”陳鬱青顫顫巍巍開口,已經快要頂不住。
蔣儀搖搖頭,“快了,你周叔叔帶他出去了,他和班裡的小孩玩,鬧了點小別扭,現在應該快回來了。”
“那我下去等他,等一會回來了,我再來見他。”
陳鬱青慢慢走下樓,雙腿疼的不能打彎,每下一層階梯都是煎熬。
他坐在樓道外面等待,刺骨的寒風順著領口往人脖子裡鑽。
陳鬱青忽然很後悔沒有多穿幾件衣服。
不知道現在他的爸爸媽媽發現他離開沒有。
要是發現了,現在應該就在找他的路上了吧。
夜裡起了風,外面實在是太冷了,陳鬱青頭暈腦脹,身上沒有一處不痠痛,連耳朵都像蒙上了一層霧,什麼也聽不清楚。
他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冷人的寒意順著面板往人骨縫裡鑽。
陳鬱青實在撐不下去,就到了離這個小巷比較近的餛飩攤前,買了一碗餛飩墊墊肚子,用熱湯的溫度來驅散自己的寒意。
他一直沒有見到韓燼的身影,怕坐在這裡久了會錯過他,所以拍拍身起來,又買了一碗去找韓燼。
小孩喜歡吃這個,之前他餓肚子,自己都給他買這個吃。
小孩吃不完,所以自己總是讓著他,讓他先吃,剩下的自己才吃。
陳鬱青保持了原有的關切和認真,想要去見一見韓燼,聽聽小孩叫他那聲“鬱青哥哥”。
可是當他走到蔣儀家門口的垃圾桶旁時,他就徹底愣住。
裡面扔著布袋木偶和小狗木雕。
那是自己花費一年多時間,花費了無數精力,劃破了很多次手指,出了很多血才完成的。
陳鬱青瞳孔放大,鼻尖頓時酸澀無比,不敢相信這真的是自己送出去的東西。
“燼燼,燼燼——”
陳鬱青用被凍僵的手掌拍打房門。
他迫切的想知道,布袋木偶和小狗木雕為什麼在垃圾桶裡?
是蔣儀扔掉了,還是燼燼扔掉了?
如果是蔣儀,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如果是燼燼,難道燼燼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