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的眼睛被溫水糊到,刺痛的感覺始終不散。但是韓燼不敢閉眼,黑亮的眸子還是一眨不眨盯著洗浴間的房門。
所幸並沒有人闖進來,陳鬱青大概還在忙手頭的事情,對現在的他興致缺缺。
等到洗完澡,關掉花灑。
韓燼磨蹭著擦乾淨身體,從洗手櫃壓著的沐浴露下翻出刮痧板,使了力氣往腰側上剮蹭。
白皙的腰肉立馬腫起了一片紅色,皮下滲出了小血點。
門口適時傳來腳步聲,韓燼忙收起刮痧板,將黃色的小薄片塞到櫃櫥後面,生怕晚一步就被闖進來的男人發現。
“磨磨唧唧什麼,好了沒有?”
下一秒浴室房門就被推開,熟悉的壓迫感傾軋而下。
陳鬱青站在門口,語氣凌冽又不耐煩。
韓燼才剛套好睡衣,睡褲還沒來得及穿,底下還是光溜溜的。
原是隻能看到手腕和腳踝上有紅痕,現在連大腿上都有牙印和淤青,看著悽慘又可憐。
他的小臉煞白,恐慌地用毛巾遮擋下體。
抗拒的情緒如此明顯,幾乎是要衝鼻子上臉。
陳鬱青眼睛閃過一絲晦澀。
隨後他搖頭冷笑,抱臂倚在門口,陰鷙的眼睛還是睥睨著面前的beta,嘴上卻不再催促:“有什麼可遮攔的,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以為自己多招人喜歡?韓燼,我看到你,只有噁心。”
“”
如哽在噎,嗓子裡又酸又苦,腰窩火辣辣的疼。
韓燼垂下了眼眸,雙手失去力氣,毛巾掉落在地上。
他又慌里慌張撿起毛巾,之後在門口alpha的注視下,伸手將褲子慢慢提上。
白皙的小腿被睡褲遮擋,空蕩的褲腳在腳踝處擺動。
不知道哪裡又惹到了面前的男人,陳鬱青看到他搖擺的褲腳淺嘖一聲。
韓燼慌亂間抬起頭,對著陳鬱青不滿的樣子,小聲求饒:“鬱青哥,對不起。”
已經說過太多次對不起,無論是陳鬱青表露出情緒的時候,還是自己做錯了事情的時候,亦或是別人覺得他配不上陳鬱青的時候。
韓燼很笨,不明白男人究竟什麼意思。
他只能儘量討好,先一步認錯,以此讓男人不至於太過生氣,也不至於過分追究他的責任。
但是今天並不奏效,聽多了道歉,陳鬱青似乎也要免疫。
他還是瞥了眼beta鬆垮垮的褲腳,最後移回目光,不滿地將人抓出浴室。
·
外面夕陽西下,橘色的橙光順著玻璃照進來,在客廳沙發上留下一片昏黃的光影。
回來的時候就有些晚了,又在浴室裡衝了個澡,現在太陽快要落山。
穿白大褂的醫生坐在沙發上等待,見到韓燼和陳鬱青出來,起身將藥箱開啟,針管裡吸滿藥液。
細長的針頭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韓燼看到下意識去躲,撒開了腿想跑掉,但是被男人寬大的手掌抓著,根本沒有力氣掙脫。
“哥哥,我,我可不可以不打針?”
beta的眼睛很溼潤,鼻尖也有些發紅。剛剛在浴室熱水的沖泡,讓他臉頰的面板透著不正常的紅色。
醫生將針管裡的空氣推出,抬頭看了眼陳鬱青,畢恭畢敬向男人請示。“陳先生,要打嗎?”
陳鬱青頷首,將韓燼抱起來坐到沙發上,手掌蒙著他的眼睛。“打吧,一會就結束了。”
醫生伸手去抓韓燼的胳膊。
針頭才剛剛進去,手下的beta突然開始掙扎。
好不容易扎進去的針頭被彈了出來,針頭的孔眼開始往外冒血,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