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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冰涼的掌心被灼熱的溫度燙傷。
他的手腳很少暖起來。
自從生產後,即便是在最熱的大暑,手指也總是偏涼偏冰。
小馳很喜歡在夏天和他躺在一起,喜歡用麻薯似的手指,抓著韓燼的手指,將爸爸的掌心覆在自己額頭上。
涼涼的觸碰讓他很舒服。
但是現在周圍全是熱燙的溫度,韓燼的手指冰涼,於是根本分辨不出來,自己是不是還在發燒。
他有氣無力垂著腦袋。
額頭忽然附過來一隻溫熱的手掌。
陳鬱青把手貼在韓燼的額頭,沉著聲音問:“怎麼了?已經不熱了,燒退了還是不舒服嗎?”
韓燼抬起頭,被alpha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戰慄,猛得往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他看到alpha作出一個將扶不扶的動作,一條腿向前,身體也往前傾,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韓燼立馬擺手,撐開了胳膊擋在身前,狼狽又慌張的阻止陳鬱青過來。“我我,我沒事,你別——”
“抱歉。”
陳鬱青後退幾步,身上散發著源源不斷的熱度,“我是看你突然沒有了動靜,以為你不舒服。那你現在還好嗎程遷?還還難不難受?”
韓燼立馬回應:“我不難受了,我好了!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不客氣,程遷。”
陳鬱青點點頭,不再看韓燼,而是繼續往房間裡走。
alpha像是有意強調,不管說什麼,總會附上一句“程遷”,附上一句韓燼假死以後用的名字。
他鎮定自若地介紹房間,把一切都收拾得乾乾淨淨。
韓燼熟門熟路,這裡的環境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陌生,甚至很多東西和擺設都保持著原有的樣子。
但是他依然要裝作不熟悉這裡的樣子,亦步亦趨跟在陳鬱青身後。
beta就像是剛孵化出來的鵪鶉,外界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一驚一乍。
陳鬱青背過了身不再看他,說話也是靜默淡然。
韓燼慢慢的終於放下心來。
陳鬱青應該真的沒有認出他吧?
不然怎麼會這麼平靜呢?
他被陳鬱青引到主臥,陳鬱青讓他隨便坐。
於是他就坐到了偏裡靠窗的床位,還是特意繞了一圈走過去的。
正常情況下隨便坐的人,只會坐在靠門偏外的位置。
但是韓燼一早養成的習慣,讓他兀自選擇了自己的正確床位。
韓燼意識混沌,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裡是他們曾經一起睡的地方,並且他的慣性思維讓他暴露無疑。
alpha唇角勾了勾,不知道是不是輕笑了一聲。
韓燼看不真切,也聽不真切,木訥的坐在床邊。
直到門外傳來嘈雜凌亂的腳步聲,小馳邁著小碎步從外面跑進來,興高采烈喊了一聲爸爸,韓燼才終於回過神。
“爸爸,這裡好大呀!”
小馳向著韓燼跑過去,邁著小短腿爬上床邊,像只小蝸牛一樣四肢並用爬動。
陳鬱青順手拎起他,將孩子提起來架到自己肩膀上,逗弄著哄了哄他,“怎麼不找我?就只會找你那個爸爸,我也是你爸爸呀。”
小馳抱住了陳鬱青的手臂,有些怕陳鬱青肩膀的高度,於是小聲咕噥:“好高呀,我要下來啦~”
陳鬱青笑了笑,“要叫我爸爸哦,不叫不讓你下來。”
“唔,爸爸,我要下來啦,我會摔下去的。”
“寶貝,相信爸爸不會摔到你。這叫舉高高,你可以在爸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