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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頓時炸開了鍋。
有人開啟了房間的大燈,關掉了音響和led光纖,他們才驚恐的看到地上的血跡。
韓燼被推進急救室。
喬世哲正在值班,才剛下來一臺手術,忙得沒顧上和這幫alpha聚會。
他知道陳鬱青去了,也知道韓燼最近都安安穩穩待在家裡。
所以這一刻,看到陳鬱青把下半身滿是血的韓燼送過來,震驚之餘便是疑惑:“怎麼回事?!怎麼搞成這樣?你不是去聚會了嗎?!”
“他也去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還被餵了興奮的藥物,還被灌了幾口酒。喬世哲,你快一點,快點救韓燼!”
喬世哲皺了皺眉,顧不上多問什麼,立馬換上了手術服進手術室。
陳鬱青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
冬日的寒氣順著地板爬到小腿上,兩隻腿僵硬到站不起來,雙手也軟的抬不起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韓燼怎麼會來這裡?
陳鬱青掩面哭噎。
手術室的紅燈照在身上,連指尖的骨節都被染紅。
陳鬱青已經分不清楚身上的紅色是手術室的燈光,還是韓燼身上乾涸的血液。
他是如此擔心他,直至今日,才發現韓燼在他心上佔著不可或缺的分量。
他對鍾既遇的感情,在收到請柬,看著鍾既遇結婚,步入婚姻禮堂的時候結束了。
連續很多天不回家,跟朋友出去喝酒,也不過是紀念那些充滿遺憾的青春,紀念自己已經逝去的感情。
他想著,等一切結束了,等自己徹底緩過來,就和韓燼好好過日子。
不管孩子是誰的,只要能生出來,就是他陳鬱青的。
今後誰都不能靠近韓燼,韓燼也不能跟任何人離開。
陳鬱青知道韓燼害怕他。
但是沒關係,他會軟磨硬泡,讓韓燼接受他。他會誇讚韓燼漂亮,讓韓燼不好意思拒絕他。
可是,如今的一切都要毀掉了。
韓燼身上的羽絨服依然留在手邊。
衣服是純白色的的,唯有帽子的位置有一層淺藍色的格子內襯,還有白色的毛絨領邊。
這是陳鬱青親自挑的。
他總嫌韓燼穿的衣服不合身,總嫌韓燼的外套不好看,所以親自挑選了這個寬大樣式的羽絨服。
現在全部粘上了斑駁血跡,連毛絨的領口都被紅色的液體黏在一起撮成了幾簇。
耳邊響起手機鈴聲,羽絨服的口袋發出一陣亮光。
陳鬱青顫顫巍巍掏出韓燼的手機,看到了上面唐姨的來電。
【喂小燼,你接到先生了嗎?現在怎麼還不回來呀?用不用安排人去接你們?】
電話被接通,唐姨在那邊開口。
陳鬱青唇瓣輕翕,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半天說不出話來。
直到唐姨再次詢問,再次叫了一聲韓燼。
陳鬱青才終於發出聲音。
只是嗓音哽咽的像是枯柴在燃燒,斷斷續續的嘲哳聲難以入耳。【唐姨,韓燼他,他在醫院】
【怎麼在醫院先生,您帶小燼過去了嗎?小燼不是要去接您嗎?】
【接我?什麼時候?】
【就是幾個小時之前啊。我看到小燼要出門,所以問了一嘴,小燼說你讓他去接他,自己一個人過去就可以。】
唐姨說完就又問起韓燼。【怎麼了先生,小燼是沒有接到你嗎?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陳鬱青恍然如夢,顫抖著手點開韓燼的聊天軟體,點開韓燼的通話記錄和簡訊記錄,才終於知道了韓燼為什麼會出現在包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