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跟她說林大夫在調查中毒的事兒,她覺得對方是自己的救命稻草,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她想跟林大夫一塊兒,早點弄清楚中毒真相。
林翹看她的眼睛,她覺得自己從來沒見過那麼純淨的眼睛,完全沒被世俗沾染過一樣,像是會說話一樣,滿是感激跟期待。
讓人覺得她不會害人。
甚至,要不是有這場風波,她會認為只有遼闊的大海、秀美的山川才能孕育出這樣鍾靈毓秀的姑娘。
符大哥往後退了兩步,避之如蛇蠍一般,眉頭緊皺:「寨主不是安排人看守你了嗎,你怎麼跑出來的?」
他又轉向林翹:「你看她這樣,大家怎麼能相信她!我們絕對不能讓她跟著,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會下毒,她就是想動手腳破壞你的調查,林大夫,你絕對不能心軟,他們這些人下毒的時候心狠手辣,可是毫不留情。」
林翹說:「你回去吧,你是當事人,肯定要避嫌,而且你偷跑出來,得趕快回去,要不大家會更加懷疑你。」
她沒有什麼壓力,她解決不了中毒的事兒顧凜會出手,反正不會發生把黃亞丁送到荒島餵野豬的事情。
黃亞丁聽懂了,很聽話地說:「好,我這就回去。」
說完,她就轉身下山,邊走邊頻頻回頭。
符大哥認為林翹是把她趕回去的委婉說法,呸了一聲:「就不能讓她跟著,你看她都捨不得走,還不是想對我們做手腳。」
林翹也看到黃亞丁一步三回頭,直覺告訴她黃亞丁是被冤枉的,不過一切都得由證據說話。
符大哥家採蘑菇的地方在一處山坳,背陰潮濕,下過雨後蘑菇會瘋長。
「我們就是在這兒採的紅布菌。」符大哥說。
林翹指著顏色鮮紅,長白點,白杆的蘑菇說:「這是毒蠅傘。」
符大哥很有自信地說:「這是最好分辨的毒蘑菇,兩歲小孩都認識,我們都不會採錯。」
林翹腦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有點激動地說:「毒蠅傘的孢子可能會沾到紅布菌上,雖然紅布菌沒毒,可會沾到毒蠅傘的毒。」
符大哥撓撓腦袋:「你是說我們吃的紅布菌有毒蠅傘的毒?」
林翹點頭:「有可能是這樣,我需要知道另外三家採蘑菇的地方有沒有毒蘑菇,再拿蘑菇實驗,看會不會中毒。符大哥,你家的蘑菇先不要吃了。」
符大哥都聽懵了,說:「沒吃,你上次說過不讓吃,我們就沒吃。」
下山之後,她又走訪另外三戶人家,得知他們也採過山坳裡的紅布菌並且吃過,林翹覺得有更大把握。
已經忙了一天,林翹還是回到醫務點先跟徐海鷗說今天的發現,徐海鷗說:「你說的還真可能,可食用蘑菇跟毒蘑菇生長在一起,還真有可能沾上有毒孢子。」
有徐海鷗肯定,林翹更有信心。
回家吃晚飯,她又去營地看父子倆,順便跟顧凜匯報。
第二天上午八點多鐘,島民已經上過早工,吃過早飯,黎寨主正給大家分配上午的農活。
等他給大家分配完活計,林翹跟他說了自己的推測,黎寨主覺得特別稀奇,他吃了五十多年蘑菇,還沒遇到過常吃的蘑菇被有毒蘑菇汙染的事兒。
幾乎無法理解。
聽到兩人對話,四散準備去幹活的群眾又回來了。
林翹說:「可以用狗來試驗,要是狗吃了紅布菌也會中毒,那就是蘑菇問題。」
寨子裡的人也覺得不可思議,持最激烈的反對態度的是藍那蛇,藍那任的大哥,他說:「反正我已經中毒過一次,不用狗來試,我來吃,要是我中毒了,那上次中毒就跟黃亞丁沒關係,要是我沒中毒……」
他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