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前天的奧數比賽,我得了第一名!”她身邊的小男孩說。
“童童真能幹。”
“媽媽,你說過奧數比賽拿了第一名,要獎勵我一輛新腳踏車。”
“等媽媽下個月,發了工資,就給你買新腳踏車。”
......
寧疏放下降魔杖。
現在不是時候。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她用頭髮絲下咒,害得舅媽差點喪命,寧疏絕對不會輕饒了她,但不是現在,不能當著孩子的面。
在寧疏猶豫的片刻,在那女人領著孩子上了樓,消失在樓梯轉角。
寧疏唸了個隱身咒,徑直跟了上去。
寧疏學的第一個咒術,就是隱身咒,一開始只能隱身幾分鐘,偷摸隱身了溜達到狗娃的房間,每次都能嚇得狗娃嗷嗷叫。
隨著修為的提高,尤其是生了道骨之後,咒術所發揮的時間,就長了很多,每次能隱身好幾個小時。
幾個小時,足夠了。
寧疏跟著那女人回了家。
家裡的裝修非常簡單樸素,傢俱也相當陳舊,一臺彩電看上去年代久遠。
牆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是男人的遺照。
中年喪夫,單親母親。
那小男孩乖乖地坐到書桌邊開始寫今晚的家庭作業,何玉芳去廚房做飯。
很快,廚房傳出香噴噴的飯香味。
寧疏在屋子裡隨意溜達了一圈。
並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於風水秘術的器具或者神龕。
也許她並不懂行。
但是頭髮絲的的確確是她的,紙片人是不會出錯。
五臟絲是至陰至惡的邪術,頭髮絲用的是何玉芳的,她是舅媽的同事,最有可能接近舅媽下咒的人。
如果她不懂行,便是有人授意,或者...她向什麼人求了這種邪術,要作小人,害舅媽。
寧疏坐在椅子上,看著母子倆吃晚飯。
“媽媽,你真的會給我買新腳踏車嗎,要兩千塊。”
何玉芳說:“啥腳踏車,這麼貴?”
“捷安特的。”小男孩說:“你答應過我的,只要我奧數比賽拿第一名,就給我買腳踏車。”
何玉芳給孩子夾了菜,說:“媽媽答應你的,一定會做到,月底發了工資就給你買。”
“謝謝媽媽!媽媽你變大方了!”
“媽媽就要升職當領班了,以後有更多的時間陪著童童,工資也會漲很多。”
“太好了,媽媽!”
寧疏聽到領班兩個字,明白了一切。
格林酒店保潔領班,本來應該是舅媽,如果舅媽出了什麼意外...
何玉芳既然能這樣信誓旦旦說她當得成領班,那麼她肯定知道舅媽會出事。
不用懷疑,這件事就是她乾的。
寧疏看著這對母子溫馨地吃著晚餐,她的臉色卻漸漸泛了冷。
晚上九點,何玉芳陪著小男孩上床睡覺,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睡下來。
門,咔嚓一聲。
開啟。
又關上。
何玉芳開啟燈,懷疑地朝著門口望了一眼,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又關上了燈,然而在她關燈的那一剎那,面前突然站了個人!
何玉芳嚇得險些慘叫!
寧疏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緊扣著她的脖子:“想想你的兒子,你不會願意他被嚇到,對嗎?”
何玉芳驚慌地連連點頭。
寧疏鬆開了手。
何玉芳連連後退,害怕地看著寧疏,聲音顫慄地問:“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