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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宸道君歉然道:“都怪在下思慮不周,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多虧諸位化險為夷。”
這一甲子聯盟事務輪到兩儀門負責,試煉塔的日常維護、新晉弟子的論道會當然也由他們負責,出了問題,當然他們的責任最大。
說起來,陸文襄也是兩儀門的弟子。
但是試煉塔幾千年來運轉正常,陸文襄丟魂的事先前也無人知曉,再不講道理的人也不能把這次的事歸罪於兩儀門。
戚靈靈大度道:“這是意外,道君用不著自責。”
她正斟酌著哪些事該說,該怎麼說,沐詩月橫插進來,對北宸道君道:“沈師叔,你問他們有什麼用,他們又沒幫多大忙,都是阿諶哥哥的功勞……”
裴諶忙上前一步打斷她:“沐師姐別亂說,裴某不敢居功。”
說罷向戚靈靈一揖:“方才在秘境中多虧戚師妹仗義相助,多謝。”
他似是忽然想起另有一人也出了力,向祁夜熵投去吝嗇的一瞥:“還有這位師弟。”
這話說得很有技巧,連戚靈靈都忍不住為男主的心機點贊。他不提救命之恩,卻含糊其辭,倒好像打boss的主力是他,他們兩個只是輔助。
被系統逼著救男主就夠憋屈的了,任務之外她可不樂意慣著他,輕嗤了一聲:“裴道友不用多禮,我和師弟不過是在道友被人掐著脖子快斷氣,毫無還手之力,連一聲‘救命’都喊不出的時候,及時出手救了你一條命罷了,舉手之勞,當不得一聲謝。”
裴諶不禁微露困惑之色,隨即他看到了沐詩月挽著他胳膊的手,心道原來是醋罈子打翻了,連忙將沐詩月的手拉開。
沐詩月不屈不撓地又挽了上去,順便還瞪了戚靈靈一眼。
戚靈靈笑道:“你阿諶哥哥確實出力最多。”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裴諶一眼:“裴道友那晚跟了我們半天,偷聽到的寶貴線索很有用吧?真善寺有幾個茅廁啊?掏了一夜挺辛苦吧?”
何止掏了一夜啊,看客們心想。
裴諶本來已將這段不堪的遭遇遮蔽在意識之外,誰知道卻被她舊事重提,他的臉頰頓時燙得快要燒起來,偏偏沐詩月還在一旁眨巴著兩隻大眼睛:“阿諶哥哥,什麼真善寺,什麼茅廁……真善寺的茅廁和你有什麼關係?”
裴諶無言以對,只是死死地盯著一臉幸災樂禍的戚靈靈。
饒是他再孤芳自賞,也不禁懷疑起來,面前這惡意滿滿的少女,當真對他有意麼?還是因愛生恨,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呢?
他不知道,還有一個人和他同樣困惑——祁夜熵正用那雙似乎可以穿透一切迷霧、看破所有真相的眼眸,端詳著謎一樣的小師姐。
北宸道君眼見氣氛不對,握嘴輕咳了兩聲,岔開話題:“對了,還請諸位將秘境中發生的事告知沈某。”
裴諶如釋重負,開始解釋起來。沐詩月一進皇宮就被關進了地牢,什麼事也不知道,祁夜大佬是不可能開口的,戚靈靈和裴諶兩人將各自的遭遇說了一遍,拼湊出了大體事實。
也許是懾於戚靈靈的茅坑警告,裴諶沒敢誇大其詞搶功。
北宸道君聽完兩人的述說,沉吟道:“秘境之事,我等會再行調查。現下所有秘境的任務都已結束,諸位評審想必心中已有評判,還請投出手中靈珠,以便評定名次。”
評審投票沒花多少時間,很快有了結果,戚靈靈和祁夜熵這一組以十九顆靈珠高居榜首——他們拿到了解開任務線索的全部十顆靈珠,幾乎所有評審都投了他們的票,只除了嵩陽宗的老羊長老,不過他那一票已經無關大局。
北宸道君宣佈:“恭喜湯元門的兩位小友,戚靈靈和……”
他困惑地蹙了蹙眉,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