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爺爺降到谷底的心情上升了點,鬆了口氣。
小宋在旁邊聽著,心情複雜。
他回屋倒了杯水,遞給申寧,「申同志你喝嗎?」語氣客氣而有禮。
申寧順手接過水杯,便等著公安們到來。
但公安還沒來,先見到了姍姍來遲的農場領導。
好幾個領導打著手電筒過來,看到申寧和後面的謝爺爺三人一愣。
場長扶額,又有些嚴肅,「大晚上的,申同志你來我們農場幹啥?」
「我來抓逃犯,」申寧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們一起抓到的。」
說著,她用腳尖踢了踢昏死的逃犯。
農場場長一愣,前兩天的確有公安來農場問這事來著。
他低頭一看,看到被捆得嚴嚴實實躺在地上的逃犯,心中微動。
「哎呦,這怎麼在我們農場抓到的啊?」他笑道。
「不是你們農場,」申寧強調道:「主要是我們幾個,在農場抓到的。」
謝爺爺六十來歲,一看就體力不支,上前幫忙抓逃犯的可能性有限。
不如加上老魏和小宋,他們仨本就住在一個屋裡,聽到動靜來幫忙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這樣說的話,他們出力有功的可能性大很多。
農場場長一聽,看了謝爺爺三人一眼,臉色好看了點。
「這也算是我們農場出力了嘛,」他笑道。
只要他不搶功就行,申寧無所謂地站著,慢悠悠喝了口水。
剛才被掐了一下,喉嚨還真有點疼。
農場場長試探道:「要不我們把他給扭送到公安那兒?」
申寧用力搖頭,要是他們把人帶走,這功勞屬於誰就不一定了。
她可知道四平農場的官僚風氣不佳。
她哼了聲,「不行。」
農場場長頗有些尷尬,說話的功夫,公安們和謝溫時終於趕到了。
為了節約時間,他們是坐牛車來的。
剛才出了事,農場的大燈開啟,把半邊天照得明晃晃。
謝溫時帶路,「應該在那邊。」
幾個公安有些疑惑,「你咋知道在那邊?」
謝溫時腳下不停,直奔謝爺爺的住處,聲音異常冷靜,「你們沒看到大燈照著的方向是那邊嗎?」
因為怕出事,幾個公安直接大步跑了起來。
等到山頂,就看見了農場的人,以及面熟的申寧,而她腳邊,是個被捆得嚴嚴實實倒在地上的人。
幾個公安面面相覷,為首的彎腰,抬起了地上那人的臉看了看。
再抬頭時,眼神變得極其奇異。
他看看申寧,「你怎麼抓到他的?」
雖然對申寧寄予了一點期望,但等到她真抓到逃犯時,他們又覺得不可思議。
申寧眼前一亮,指了指後面的三人,「他們幫我抓到的!」
公安同志一看,更愣了。
這三人有個文弱清瘦的老人,有個纖細的青年,唯一一個看著靠譜的,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
這樣三個人,幫她抓到了罪犯?
公安同志不太信,可申寧又沒有騙他的必要。
申寧眼神坦蕩,幫她按住逃犯,給她遞衣服綁住逃犯不也是幫忙嗎?
她嫌惡地踢了逃犯一腳,轉而催促公安,「你們快把他帶走吧。」
幾個公安把逃犯架起來,注意到他身上的都是各色的衣服,不禁問道:「沒繩子嗎?」
申寧搖頭,不忘提醒道:「這都是他們的衣服,你別忘了還回來。」
公安:「……」
農場場長找到機會,立刻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