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和伏靈若無其事的說話，公煦啟的臉色更難看，彷彿被人逼著吃了一百隻蒼蠅，陰沉沉的目光盯著他們。
花霧用手肘撞了下伏靈。
伏靈看她。
花霧往公煦啟那邊看一眼，稍微點了下頭。
伏靈不知怎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公煦啟陰沉的目光下，又是一劍揮了出去。
與剛才那一劍不同，不是一道完整的劍氣，而是無數細小的劍氣。
這一劍的氣勢甚至很弱，彷彿先前那一劍已經消耗掉了他大半的力量。
然而很快眾人就發現不對勁。
那些看起來很弱的細小劍氣，真正落下來的時候，卻迅速膨脹，如同萬柄飛劍齊發，氣勢如虹。
轟隆
遠處剩下的半個山頭也沒了。
御獸宗老者被逼退到一側，罡風肆掠下他只看見公煦啟慢半拍地擋住那些劍氣，每一道劍氣劃過，都會留下一道七彩的光暈。
青格本來就站得遠，她揮手設下一道屏障，將自己給護住。
「萬劍歸鴻……」
「你說什麼？」青格正巧在檀山旁邊，聽見了檀山說的話。
「桃山宗的……萬劍歸鴻。」
青格瞳孔一縮。
桃山宗的劍道比起如今主修劍道的靈劍宗更勝，這萬劍歸鴻據傳是桃山宗的開山老祖所創。
後世傳承，只有宗主可習。
可也不是所有宗主都能使出來，很多人都只能是依葫蘆畫瓢，學得不倫不類。
不過即便如此，那威力也是驚人。
桃山宗還在的時候，就已經有上千年沒人真正使出過萬劍歸鴻。
那個粉衣少年怎麼會……
青格想到什麼，「傳承在他身上？」
「不……」檀山搖頭，「他這一劍，不是一個剛得到傳承的人能使出來的。」
青格不是劍修，不過她修為和閱歷在那裡擺著，明白檀山說的是事實。
「那他是誰？」
檀山繼續搖頭。
……
……
公煦啟整個人都像是被凍僵了，耳畔嗡嗡地作響。
他僵硬地抬手，摸到自己光禿禿的腦袋，以及被劍氣割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他一動，那些衣服就嘩啦啦地往地上掉。
涼風吹過，公煦啟也猛地回身，他低頭一看，自己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快掉了。
他猛地伸手按住，整張臉漲紅，眼底有屈辱，也有驚駭。
為什麼……
為什麼剛才自己身體裡的靈力不受控制？
花霧拍下手，將其餘人的注意力拉過去，很是友好地開口：「現在，我們可以繼續談賠償的問題了嗎？」
「……」
他們不知道公煦啟剛才為什麼是那樣的表現。
這可不符合他大乘期的修為……
青格和御獸宗的老者本來也沒有公煦啟那麼偏激，面對這麼詭異的局面，他們選擇先按照花霧說的辦。
以他們的家底，給一點東西出去，完全不礙事。
花霧開出自己的條件，但對公煦啟另外照顧：「鑑於萬青宮的前輩不太禮貌，所以萬青宮需要付出三倍的賠償哦。」
公煦啟已經拿新的衣服穿上，不過那頭髮短時間內肯定是長不出來了。
突然加入佛修的公煦啟還被針對了，心底怒火蹭蹭往上冒。
然而對上花霧那笑眯眯的眼睛，公煦啟又莫名打一個寒噤。
旁邊伏靈也跟著揚了揚劍，作勢又要揮過去的樣子。
公煦啟心底的怒火被寒意澆滅了。
公煦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