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花霧。
剛才他確實是想走,可是他走到門口她都沒再說一句……
度寒微垂著頭,握緊雙手,聲音低沉:「你還缺床伴嗎?」
花霧有些意外地看他一眼。
度寒避開了她的視線。
須臾,花霧抬手擦了下有些疼的唇角,「住哪兒?」
度寒沉默下,說了一個酒店的名字。
……
……
花霧出去的時候,經理嚇一跳,「元總,您您您……」
經理臉色驚恐。
花霧從旁邊的玻璃看見自己身上有血,甚至臉上、脖子上都有血。
雖然血量不多,但架不住到處都是。
經理被嚇到也正常。
「沒事。」花霧抬手擦了下臉上的血,結果發現已經擦不掉了,索性不管了,直接吩咐經理,「蔣匯民你派人扔警局門口去。」
這人警方之前就在通緝。
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
這樣的大禮,她不收下都不好意思。
經理看著花霧帶著那個一個人硬抗那麼多人,還打贏了的男人跟著花霧離開,表情有些怪異。
元總認識那個人嗎?
老闆的事,經理也無權過問,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花霧遣散其他人,開車到度寒住的酒店。
花霧先去把臉上和脖子上的血洗了,她出去發現度寒的手還在流血。
花霧:「……」
這是打算讓自己失血過多而亡嗎?
花霧讓酒店送了急救箱上來,拉著他的手處理傷口。
傷口是在手腕上面一點,很長的一條口子,應該是啤酒瓶劃的。
花霧清理好傷口、消毒後確定傷口裡面沒有異物,這才開始上藥、包紮。
「你為什麼不找其他人?」
度寒到這邊已經有好幾天了。
他知道,她身邊沒有其他人。
「……」這個問題花霧還真沒想過,她都是看感覺的啊。
長相、性格、三觀……都要和她完美契合的人,很少的。
花霧將紗布固定好,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度寒大概知道追問也不會有什麼答案,沒有追問。
「我剛才說的,你……什麼意思?」
其實當時度寒說完就有些後悔。
好像自己很不值錢似的。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
度寒只能僵站在那兒,等著她的回答。
「度寒……」
花霧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只能俯身,在度寒冰涼又乾燥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下次不可以那麼親我,很疼,我不喜歡。」
度寒睫羽顫了下,好一會悶聲應了好。
「我洗個澡,身上都是你的血,你的衣服呢?」
度寒指了指另一邊的行李箱。
他看著花霧拿著他的衣服,進了浴室,水聲漸漸響起。
度寒倒在床邊,身體慢慢蜷縮上去,他按著包紮好的傷口,逐漸用力。
白色的紗布沁出鮮紅的血,墨水一般暈染開。
「度寒!」
度寒回神。
攜裹著濕潤香氣的人從浴室那邊衝過來,挑開他的手,按在一側,她俯著身,眸子裡隱隱有怒氣。
「我剛給你包紮好的!!」
「……」
他看一眼被花霧按在被子上的手。
血幾乎已經將整個紗布染紅,他偏下頭,乾燥的唇輕微張了下,但並沒有聲音發出來。
他剛才沒想什麼,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