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只看見麥哥的人，那些和他一起從三樓下來的人，以及忠哥等人，都不見了。
「醒了啊。」
江繹對上少女清亮的眸，還有些混亂的腦子，瞬間清明起來。
女生把昨天穿的運動服換成了紅白相間的校服，長髮及腰，襯得那張臉更顯得稚嫩。
江繹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換了衣服。
花霧嘖嘖稱奇：「你可真厲害啊，子彈在身體裡還能裝得跟沒事人似的。」
江繹手一動，手銬就嘩啦地響，他還沒習慣，右手拉扯左手，動作都顯得彆扭怪異。
他拉起衣擺，見傷口的紗布有被拆過重新包紮的痕跡。
「子彈你取出來了？」
「沒有啊，我又不會，把你弄死了怎麼辦。」花霧理直氣壯。
江繹放下衣擺，「那些人呢？」
「不知道啊。」
「……」
花霧是真不知道，她睡一覺起來，人就沒了。
花霧指著他傷口：「你不打算把子彈取出來嗎？」
江繹：「沒工具。」
花霧：「……電影裡都是手摳啊。」
江繹：「這是現實。」
花霧一拍大腿：「那不是應該更離譜。」
江繹：「……」咋的，我還能用腳摳啊！
末日的環境這麼差，沒有藥，也沒有工具，江繹可不敢隨便取。
花霧覺得江繹這樣病著不行，得趕緊治好，主動道：「附近好像有家醫院，我帶你去吧。」
花霧根本不是問他意見，說完就去找麥哥，讓老三給她當保鏢，帶江繹去那家醫院。
「我是你保鏢嗎？」老三很不高興。
「我們是家人啊！應該互相幫助互相扶持。」
「……」誰是你家人！
老三日常罵罵咧咧地給花霧當保鏢。
花霧說的診所不遠。
過去就遇見兩隻喪屍，老三兩斧子就砍沒了。
但是
「這是你說的醫院？」
江繹扶著電線桿，看著招牌完好的醫院，有種想學老三罵髒話的衝動。
只見招牌上，明晃晃地寫著——豪園寵物醫院。
花霧：「人也是一種動物。」
江繹：「……」
「條件有限，你就不要挑了。」花霧已經推開門，「有個醫院就不錯了。」
「……」
這家醫院的環境其實很好，應該算得上一個高檔寵物醫院了。
這裡面也被人搜過，很多東西都損壞了。
可能是搜的人不仔細，花霧找到了一些酒精，還有消過毒，沒用過的手術用具，還找到了麻藥。
江繹看過麻藥成分後，確定人也可以用。
這種條件，當然是不能太挑剔。
這個手術自然只能江繹自己做。
好在傷口的位置他能自己能操作，花霧在旁邊幫他一下，就可以完成。
子彈取出來，花霧有些躍躍欲試：「我可以幫你縫合。」
「你會？」
「……會吧。」花霧興沖沖比劃下：「就和縫衣服一樣嘛，唰唰就縫好了，我可以給你縫個好看的。」
「……我自己來。」
江繹拒接把自己的安全交給花霧。
花霧失望地垂下頭，沮喪地坐在旁邊，盯著他縫傷口。
「你為什麼要我跟著你？」
花霧張口就來：「我覺得你是個可塑之才，以後定能成為國之棟樑，建功立業。」
國之棟樑？
建功立業？
現在滿世界都是喪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