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無怪,自然無怪。」花霧看下雲同,「大兄弟,都十年了,修煉還不到家啊。」
雲同:「……」
雲同養了幾天傷,才知道花霧每天出去幹活是乾的什麼活。
她在埋人……
不,不是人,是喪屍。
據她自己說,這村子裡的所有喪屍都被她打死了。
堆在那裡會臭,所以她才打算埋一埋。
說到這裡,她一臉可惜地看著他,好像要不是他受了傷,她就得把拉去埋喪屍。
「你打算在這裡待很久?」
要不是打算長住,根本沒必要埋屍。
花霧當時撐著一把破破爛爛的鏟子,雙眼無神,「我也不想,但我沒得選。」
有乾淨的大基地,誰喜歡待在這種連個安全防護都沒有的破村子裡。
可是那破系統現在把她綁在這裡了。
她能有什麼辦法!
「什麼意思啊?」
花霧繃著深沉的小臉,憋出三個字:「你
不懂。」
然後花霧就沒再搭理他,埋頭挖坑了。
雲同確實不懂,只覺得她腦子可能有病。
至於那些嫩苗……
雲同發現它們長得很快,快得有點離譜。
幾天下來,已經竄老高了……
花霧從沒給它澆過水,更沒有管過它。
——最多是讓那具白骨杵在地裡面。
白骨就是普通的白骨,雲同已經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
那些嫩苗自己在地裡面,不懼高溫,生長得鬱鬱蔥蔥。
想想那些大基地裡,為了種點東西,一群人圍著一根苗照顧,最後都還長不活。
人家這就隨便扔土裡就行了……
也不知道讓基地裡那些研究員知道,會氣死多少個。
當然雲同沒覺得那些嫩苗是普通的品種,他懷疑可能是變異了。
雲同也問過花霧。
花霧只說不該問的事少打聽。
偶爾雲同也坐在院子邊,看著地裡的嫩苗,心底陰暗地想:如果將這些東西拿到大基地去,他能給自己換取一份不錯的生活。
這樣的世界裡掙扎十年,雲同心底已經不會有太大的負罪感。
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沒有做過。
然而他每次看見花霧哐嚓哐嚓地磨斧子,這點小心思就歇了下去。
他現在傷都還沒好全。
哪裡是她的對手。
「你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雲同:「……嗯。」
「行,我們出去一趟。」
「去幹什麼?」這村子裡沒有喪屍,最近也沒人路過,反而比外面更安全。
「你不會覺得你每天吃的肉,是天上掉下來的吧?」花霧拿上斧頭,嫌棄地看著他,「我當初就不應該撿你,浪費我糧食。」
她現在養自己就很費勁。
還要養個吃白食的。
「……」
白吃白喝好幾天的雲同也不敢說什麼,跟著花霧離開村子。
村子附近有山林,雖然樹木綠植都已經死去,但裡面生活著一些適應了現在環境的動物。
這些動物是可以吃的。
雲同跟著花霧一路,弄到兩隻野雞。
現在的野雞和以前的大不一樣,個頭大,羽毛鮮艷,而且很兇。
不過花霧一斧子砸下去,再兇也沒用。
雲同拎著野雞跟在花霧後面。
「葉小姐,前面……就是出事的地方。」雲同看見了一些熟悉的景色。
花霧往那邊看一眼,「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