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能一直這麼幹,她和秦老闆商量,明面上以集團上岸洗白為由,開始推進其他正經產業。
秦老闆也明白想要一片淨土,短時間內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這件事需要時間,和多方面的配合。
只是秦老闆得再三確認花霧沒有叛變,不是想用這個給自己斂財。
至於集團那邊,因為出事太多,集團的人大概覺得警方這段時間神勇非凡,他們運勢不佳,所以花霧的提議並沒多少人反對。
——反對也沒用。
這人比塢汀和犬牙混多了。
那兩人好歹還要顧忌下面子、情面、人心、發展等問題。
她可不一樣。
簡直就是個魔王。
誰的面子也不給,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但凡跟她作對的,沒幾天就得倒黴。
她甚至都懶得暗地裡整你,她就擺明要搞你,你要是能招架住,她就多搞你兩次。
招架不住,那就只能自認倒黴。
花霧用半年多時間,教會了他們該低頭時就得低頭這個人生真理。
……
……
羅無時被關在暗不見天日的實驗室裡,鬍子拉碴沒有修剪,面容說不出的憔悴。
他現在被關在這裡,每天被逼著來實驗室,不工作滿十二小時,不准他離開。
花霧坐在辦公室,看著度寒手裡的平板上的監控畫面。
「你打算關他到什麼時候?」
「他不喜歡研究嗎?我這是在滿足他的心願,什麼叫關,你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度寒:「……」
他木著臉將平板關上。
花霧也沒繼續聊羅無時,想起另外一件事,「昨天你去哪兒了?」
「小柏找我。」度寒靠著桌子,「你最近讓人教他用槍了?」
之前花霧只是讓人訓練度柏其他方面,沒有讓他碰過武器。
「嗯,男孩子,總得學嘛。」
度寒微微垂著頭,「我不太想他碰這些。」
花霧:「可是你不能保護他一輩子,學會又不一定要用,但是如果遇上麻煩,這些東西也許能救命。」
度寒張了下唇,似乎沒找到合適的話反駁。
叩叩
助理推門進來,「元總,會議要開始了。」
「知道了。」
花霧起身,拿上東西準備去開會。
她看一眼還靠著桌子,垂眸思慮的度寒,轉回身,伸手抬起度寒的下巴,在燦爛的天光裡吻了他。
助理微驚,連忙垂下頭,退出了房間。
「啪——」
檔案掉在地上。
花霧鬆開他,靠著他輕微喘口氣。
「之前你說要帶度柏離開,現在所有事都差不多已經結束了,什麼時候走?」
度寒:「……」
他在說完那句話後的當天晚上,就跟她……
「我想我離開?」
「沒那麼想。」花霧手心貼著他臉頰,唇瓣貼著他唇角慢慢地吻了幾下,「畢竟找一個你這樣契合的……還是很難的。」
「你喜歡我嗎?」
花霧退開,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你指哪方面?」
度寒似乎知道自己問得多餘了。
她從一開始就說得很明白。
他們之間不會存在感情。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檔案,「你會議要遲到了。」
度寒目送花霧離開房間,直到房門關上,他才收回視線,睫羽垂落,掩蓋住眼底的所有情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