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牽,不牽不走。」鬱燼擺出地痞流氓的姿態,抱臂等待溫羽主動牽他。
果然,溫羽立刻就妥協了,伸手去牽他的手,「現在能走了沒?」
鬱燼唇畔揚起心滿意足的笑容,連連點頭,反握住她的手,大掌包裹著小手,拉著她往外走,邊走邊說:「現在行了,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宿舍?
溫羽狐疑地皺了皺眉,只當是他口誤,把公寓說成宿舍了。
眾人往地下車庫走的時候,鬱燼原本掩蓋的醉態逐漸顯露出來,除了醉得發紅的臉頰,他說話開始顛三倒四,喃喃自語,旁邊談話的人太多,溫羽也沒能聽清鬱燼每一句說的都是什麼內容。
醉了的鬱燼依靠在溫羽身上,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摟著她的腰不放,他的身軀對於溫羽來說過於高大,重量也不輕,她一個人扶著他踉踉蹌蹌的,沒辦法最後還是找一個男同事,和她一起把鬱燼扶上了車。
上了車後,溫羽坐在鬱燼旁邊,託著他的頭,調整姿勢,讓他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現在車內還沒暖和起來,鬱燼的臉又往她脖子處貼了貼。
代駕應該是鬱燼叫過多次的了,轉頭看到鬱燼喝醉了就感慨:「誒呦,他今天怎麼又喝多了?」
溫羽抓住了話中的「又」字,不禁問道:「他平時也經常喝醉嗎?」
代駕師傅也是個直性子的人,有話就說,知道這個姑娘是鬱燼心裡的人,對她更是坦率,
「嗯,談生意啥的,哪個不用喝酒啊,早幾年他經常喝得醉醺醺的,晚上開不了車,都是我來開車把他送回去。要想年輕有為,幹出一番成就,那都是要付出比別人多得多的努力啊。」
「在國外拼命幹,喝得多,但每次回國前他又會空出一段時間,不會參加酒局了。所幸鬱少酒品還不錯,不發酒瘋,剛醉的時候啊,你要是不認真觀察,說不定還不知道他醉了呢。」
代駕師傅用開玩笑的語氣,以旁人的視角敘述那些溫羽沒有看到的事情。
那是鬱燼一個人,在異國他鄉完成學業、打拼事業的故事。
溫羽:「鬱燼現在住哪裡,您知道嗎?」
「灣月公寓,鬱少和我說過,放心吧。」
溫羽瞳孔不自覺睜大,「灣月公寓?那是我的住址,鬱燼是不是要把我先送回去,沒說他的住址啊?」
代駕師傅笑著解釋:「不不不,他回國後也住在那裡,公寓之前就訂好了。」
溫羽愣住了,詫異地轉頭看向靠在她肩上醉得迷迷糊糊的鬱燼。
鬱燼忽然醒過來,抬起頭冷不丁開口:「平叔,送阿羽回宿舍。」
溫羽詫異,平叔也是一頭霧水,「宿舍?」
「當然送你回宿舍,我把你接出來吃飯,肯定要把你安全地送回去。」鬱燼理所當然地說著,又把頭靠了回去。
溫羽忽然想到什麼,前後串聯起來,她緊張地問鬱燼:「你,今年多大啊?」
鬱燼嘆了口氣,嘴角扯出一個苦笑,痛苦萬分說道:「阿羽,你難道真的不愛我了嗎?這次回來你連我多少歲都記不得了,我明明……明明盡最大的努力常回來刷存在感的……你居然都不……」
鬱燼的話如夢囈般,輕飄飄的,找不著調,但靜悄的車廂內,此時可以空調運作的聲音,他的聲音就聽著格外清晰。
溫羽繼續引導著他往下說:「我記得啊,但我想聽你說。」
「騙我,你就是忘了。」鬱燼眉頭緊鎖,眉眼間有化不開的憂愁,目光裡也有明晃晃的悲傷。
溫羽試探:「那你記得我今年大幾了嗎?你要是不說,那就是你不記得了。」
鬱燼嗤笑一聲,很有底氣,又帶著股驕傲說:「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