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來還帶什麼東西呀?那我一會下去……」
溫羽的話還沒說完,身後就突兀地響起了一道沉悶的男聲:「阿羽,我吃完了。」
她愣了一下,電話那頭的呼吸好像也滯了幾秒,隨後忐忑地問道:
「……阿羽,剛才那是誰在說話啊?」
溫羽:「哦是鬱燼,他在我家呢。」
「鬱燼他回來了?」
「嗯,昨天剛回來。」
「這樣啊,行,阿羽我到小區外面了,現在小區管得更嚴了啊。」賀彬故作輕鬆地調侃。
溫羽不知道他的心思,聽到他說已經到了外面,就急忙說;「好,那我現在下去接你,你等一下我。」
鬱燼拿著空碗和勺子,站在她後面插話,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你要下樓嗎?我陪你。」
溫羽一邊把手機關掉,一邊往玄關處走,「不用了,我就是下去接一下賀彬,馬上就回來了,你快回床上休息吧。」
鬱燼寸步不離地跟在她身後,不容拒絕地堅持要陪她下去,「那我也要陪你下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我這會兒已經好多了,不難受。」
溫父喝了幾口粥停下來,勸溫羽:「阿羽啊,你就帶他一塊兒下去吧,透透新鮮空氣也好。」
換鞋的溫羽回頭對上鬱燼擔心的眼神,答應了他,「行,你等我去拿個圍巾給你把臉圍上。」
見她答應,鬱燼臉上重新出現笑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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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燼的下半張臉都被圍在溫羽的一條格子圍巾裡,鼻息間都是清新好聞的味道,讓他忍不住又縮了縮脖子,將臉更加貼近柔軟的圍巾。
到了樓下,鬱燼和溫羽並肩走著,他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躁動,不安地詢問溫羽:「他來幹嘛?」
而後就是緊張又忐忑地等待溫羽的回答。
溫羽仰首側目看了看他,「他幫老師過來這邊辦點事,給我爸媽帶了東西。」
鬱燼表面平靜地說:「哦。」
只是他插在口袋裡的雙手禁不住用力掐著手心,來發洩內心如潮水般湧來的嫉妒,壓抑心底再度破芽而出的陰暗想法。
幼芽的長勢如破竹想要頂開土壤,野蠻生長。
鬱燼覺得他這個人很割裂,可他就這樣子。一邊說著相信溫羽愛他,不斷告訴自己,一邊又在面臨他認為的危機與挑戰時,持續地會不安,會害怕失去,會想要先發制人。
兩個人一言不發地往門口走去,溫羽忽然關心他:「冷不冷?」
一句簡單的關心,鬱燼口袋裡手上的力道鬆了幾分,錯亂的思緒也被撥亂反正,他回神專注地凝著她,沉著聲音緩緩說:「不冷。」
「那就好。」
走了大概三分鐘就到小區門口了,一到那裡就看到了小區外面,倚在車旁的那道頎長身影。
那道身影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也從車上挺身離開,佇立在汽車旁,目光沉沉地看向溫羽這邊。
賀彬看到溫羽時先是露齒一笑,視線略往旁一挪,冷不防就看到了緊緊跟在溫羽身邊的鬱燼。
他目光沉沉地審視那個才回來兩天就已經去了阿羽家裡的男人,想要上前取代他的位置。
對面,鬱燼也同樣淡漠冷戾地打量著賀彬,覺得他是賊心不死,在溫羽家裡的時候,他還耷拉著眉眼,這會眼睛炯炯有神,寒厲的目光直逼賀彬暗沉的目光。
兩個外形都非常優越的男人,鋒利俊朗的五官,強大的氣場,長相型別相似,卻也透著水火不容,兩道視線在溫羽看不見的地方激烈地碰撞角逐。
溫羽走到了賀彬面前,笑眼盈盈,「賀彬,天都黑了還過來啊,晚上還要開車回去?」
「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