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明日我就要走了。」
「今夜我們多玩兒一會兒, 好嗎?」
謝妄清的話音中帶著些懇求, 蘇念梔腦子有些昏沉沉的,她這兩日尤為疲憊。
可念及謝妄清要離開魔域一段時日, 遂小聲說到:「依你吧,但……」
「別留在裡面噢。」
蘇念梔的傷還未有痊癒, 她怕若是真的有了, 也會傷及那新生的靈魄。
正在解蘇念梔小衣釦帶的謝妄清低笑著應聲:「知道啦, 梔梔。」
靈狐銜起了茉莉白瓣, 幽淡的花香從深泉內而出,那深泉清水中還藏著些橘子甜汁。
謝妄清將橘子汁慢慢喝完後,喟然而嘆:「梔梔……」
「好甜吶。」
他目中的赤色越來越深,呼吸也越發沉重。
狐尾繞在了蘇念梔的要窩處,將其扶穩。
隨後只見白狐攜竹而往,向著青雲之巔。
曲徑通幽處,花香四溢。
「碰碰」脆聲不止,敲開了竹門,也到達了清泉之底。
「妄清……我……」
蘇念梔快累暈了,然而才說話便被謝妄清打斷。
「哈……嗯,梔梔……」
「梔梔,再大聲點兒。」
蘇念梔無奈垂手,謝妄清又轉了個身,讓蘇念梔從後背而對變成了正面相視。
她對上謝妄清妖化後的雙瞳,又瞧了瞧他冒出的絨耳,不自覺地抬手攥住了毛絨狐耳。
謝妄清趁著蘇念梔走神之際,笑道:「狐耳可不是白摸的。」
又是一陣驟雨襲來,風鈴晃擺不停。
直到那白潤的清澤灑在了花外後,才見蘇念梔鬆氣。
她微微昂首看向還坐在其前的謝妄清。
少年勁|瘦有|力的要腹掛了些汗珠,他面色泛紅,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蘇念梔實在是累了,誰能想到狐狸這麼久?
她突然起身,兩手搭在了謝妄清的肩頭。
當蘇念梔主動靠向謝妄清時,少年猛然僵頓。
只見女子緩緩靠覆而來,在他耳邊小聲道:「妄清……我累了。」
「我們可以換種方式嗎?」
她說完,又轉身輕輕磨咬了咬謝妄清的喉結。
謝妄清的耳根更紅了,呼吸比方才還亂
。
他僵愣著點頭:「好……」
隨即,蘇念梔第一次主動握住了那翠竹。
嘗試著慢慢撫索。
謝妄清剛才還平穩的呼吸徹底亂了。
他咬|著那輕柔的花瓣,恣|意嘗著甜花,也由著著甜花將那一方翠竹圍裹。
等到天光將明時,蘇念梔染了一手的水漬,沉然睡去。
倒是謝妄清依舊如常,為她打來了水,輕輕擦去了水漬後,才在她身側倒下。
倒在蘇念梔身側的謝妄清卻頃刻幻化出了白狐之身。
鑽到了蘇念梔懷中,挑了塊最柔軟的地方而憩。
謝妄清靠在她身邊,抿了抿紅梅一點後,低語道:「等我回來,我們就成親了。」
「你是我的妻子,梔梔。」
*
晨風緩來,帶著花田清香入室,一縷耀眼的陽光從罅隙竄了進來,在碧影為幔的竹屋內灑落。
蘇念梔被那明光喚醒時,周身都如同散架了一般痠疼。
她撐著榻沿緩緩起身,昨夜隨意堆疊在一側的衣裳已被人捋平整後,放在了衣簍內。
「嘶……」
「好酸。」
她的手撐靠在了榻沿,虎口發酸。
她記得昨夜不論她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