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燼彎起身子,把臉埋進溫羽的頸窩,悶悶地說:「再躺會吧,我頭暈。」
「我又不暈,我躺在這裡你手不麻啊,快讓我下去。」
「不麻,你一點都不重,怎麼會麻啊,身上摸著都沒幾兩肉……」說著,鬱燼還應景地又摸了兩把她的腰。
「哦哦哦,」溫羽像一隻炸毛的兔子,指著鬱燼的臉,揪住他話裡的漏洞不放,「你承認了!你剛才就是故意摸我了!」
鬱燼頭也不抬,擺出一副老賴的姿態,承認著:「嗯,我摸了,怎麼樣?」
溫羽推他的臉,嘴裡小聲嘟囔著:「流氓!我要下去!」
她那點力道本來就不大,現在顧忌著鬱燼還在生病,也不捨得用盡全力推他,這下更加方便了鬱燼得寸進尺地往她脖頸間湊。
鬱燼一臉意味不明的笑,生病時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沙啞磁性,靠在她耳邊曖昧地說:
「阿羽,你可能不知道,這種時候你越叫,流氓越不會放手哦……」
說完,手裡抱溫羽抱得更緊了,似在向她證實自己的話。
查房的護士忽然拉開了他們的簾子,本著非禮勿視的原則,匆匆看了一眼就給他們拉上了,熱著臉提醒道:「咳咳咳,最好不要兩個人都躺在上面啊。」
溫羽窘得恨不得當場表演遁地,臉上更加羞紅,板起臉對鬱燼說:「聽見沒?鬆開啊,我我我上廁所去……」
怕他還不鬆手,她還加了個聽起來很正當的理由。
鬱燼看出她的羞惱,想著自己便宜佔得也夠大了,不能再把人欺負狠了,就順從地把手從她腰上拿下去。
手剛剛拿開,溫羽就掀開被子跑到床下了,速度快得像後面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鬱燼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寵溺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剛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難免覺得外面很冷,溫羽一邊站在床前整理衣服,一邊抬眼看他,問道:「你把我抱到床上的?」
鬱燼把手拿出來搭在被子上,「嗯。」
「為什麼啊?我趴在床邊不是挺好的嗎?」
鬱燼一臉坦然道:「心疼你呀,最近是不是實驗室太忙了,沒休息好?」
溫羽莫名就是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工作情況,不自然地回道:「還好,不算忙。」
鬱燼輕笑一聲,戳穿她:「黑眼圈都重了,還說不忙,晚上處理資料熬到多晚啊?」
「我不告訴你,」溫羽從包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居然都睡到十二點多了,「都十二點二十了,我下去買午飯了,你要吃什麼?」
「買你愛吃的就行了,我和你一樣。」
「……行。」溫羽收拾好包,「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待在這裡啊,有事叫護士。」
床上躺著的人乖順地點點頭,「嗯,放心去吧。」
溫羽下意識反駁他:「我才沒有不放心你呢……」
「好,你沒有,是我不放心你,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
「……」溫羽被他坦然直球的話語搞得措手不及了,幾乎同手同腳地走出了病房。
鬱燼在後面眷戀地看著她纖瘦的背影,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看到許多通未接電話,他隨意地翻看了一下,無非是來自施俞和鬱暮聞,還有幾通林預遠打來的。
他先回撥了林預遠的,嘟了幾聲後那邊就接通了。
那頭洋洋灑灑的聲音傳來,「呦,大忙人,終於輪到我有幸和你通話了是吧。」
鬱燼不理會他的調侃,簡短地問:「什麼事?」
「這次回來真不走了?」
「嗯,那邊都結束了。」
林預遠:「行啊,那改天兄弟幾個聚聚給你接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