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堂森是個人類,藍沙和陶溯特意放慢了速度。
下降了5米的時候,不忍心的陶溯游過來,跟他說,「你回去吧,陶陶我會帶著的,放心,他不會有事。」
堂森搖了搖頭,他開口,「沒事,我可以。」
他一出口,三條魚都愣住了。
堂森作為一個人類,居然可以在海里無障礙說話?
就連堂森本人都很驚訝。
藍沙皺眉打量堂森,不過他到底還是沒說什麼,「那我們繼續下去吧。」
越到海下面,堂森受到的壓強就越大,他也慢慢開始有了難受的感覺,不過還能忍。
陶陶有些擔心,他忍著不適,說,「阿僧,要不你回岸上吧。」
堂森笑著說,「我走了,你怎麼辦?」
陶陶將腦袋蹭到他的脖子上。
他大概知道自己怎麼了。
沒想到鹿衣那麼惡毒,竟然在水裡新增了別的東西。
他喃喃的說,「在海里泡一會兒,也許我就好了。」
堂森親了親他的發頂,沒說什麼,繼續往下游去。
堂森的身體變化是由陶陶最先發現的。
他一直在堂森的懷裡,當他的手觸碰到鱗片之類的東西時,他立馬就發現了。
他一把拉開堂森的衣服。
堂森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才說,「別急,很快就能到海底了。」
陶陶搖了搖頭,「不是。」
看清堂森衣服底下的畫面後,陶陶驚訝地睜大眼,「阿僧,你長鱗片了!」
長鱗片了?
堂森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胸前。
只見原本只有面板的地方,開始長出來一片片黑色的鱗片。
這些鱗片在海底散發著粼粼的光輝,看著就鋒銳危險,就好像隨便一片就會發出巨大的威力一般。
堂森:……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
在堂森有記憶起,他就只有一個父親了。關於母親的資訊,他知道的很少,父親也很少提起。
小時候他經常會問媽媽去哪裡了,父親就會跟他說,他母親去了一個遙遠的,永遠回不來的地方。
再長大一點,他就不怎麼問了。
父親偶爾會跟他說,他母親很好,也很愛他,可惜無法陪伴他長大。
年幼的時候堂森從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問題,但如今想來,他父親似乎從未提及一個詞,那就是「人」。
他父親經常形容對方「很好」,卻從來不說,「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所以,他神異的血統應當是來自他的母親?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好時機。堂森暫時按下不表。
隨著海底的深度越來越大,堂森身上的鱗片也就越來越多。隨著鱗片的增加,他越來越適應這一片海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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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大總管和堂一等人滿臉焦急。
大總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陛下,我的陛下啊……」
這麼久了堂森都還沒回到岸上,他該不會變成肉餅了吧?
大總管悲從中來,難過到不可自抑。
堂森越來越遊刃有餘,到了海底之後,藍沙和陶溯都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藍沙,「你真的是人類嗎?」
堂森:……
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答案。
不管怎麼說,堂森都帶著陶陶成功到了海底,到了陶陶的家。
陶溯作為兄長,有義務把一切都告知陶陶。
「陶陶,你被撒到的水裡,被加了東西,所以你才會這麼難受,如果要解除藥效,就只能……」
「哥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