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談不上什麼影響不影響。
秦沅把手機放到枕頭下，以往都是放床頭櫃上。
腹部的痛一抽一抽的，要深眠沒那麼容易。
秦沅斷斷續續睡過一段時間。
到第二天天亮，秦沅渾身似乎更加難受了。
尤其是頭，好像也痛了。
秦沅剛要起身，發現身邊好像有什麼，微微掀開被子一看，一個小傢伙在他旁邊。
秦沅馬上轉頭，另外一邊也有個小傢伙。
小傢伙們即便是閉著眼睛，沒有醒來，裹著他們的襁褓也一模一樣，因為是龍鳳胎，所以買的東西都是成雙的。
兩個孩子看臉，似乎很難分清楚誰是誰。
可是秦沅自己都感到奇怪，哪怕沒有另外一個孩子，光是看到其中一個，他就知道誰是他的女兒，誰是兒子。
兩人嘴角彎著的弧度，有細微的差別，他們的眉頭，仔細看，也有可以分辨的地方。
一覺醒來就看到了孩子們，秦沅心情立馬就好了起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進來。」秦沅說。
謝封邶推門進來。
他隨時都注意著時間，孩子們放進去有半個小時多了，估計一會該醒了。
本來想著如果秦沅沒醒的話，他就悄悄把孩子給抱走餵一會奶粉，然後才放回來。
沒想到秦沅已經醒了。
一對上秦沅燦然的桃花眼，和昨天相比，秦沅狀態恢復了一些。
昨天的秦沅，他微笑的時間少之又少，導致謝封邶的情緒也快沉到了谷底。
他的愛人，他想他很快就會完全回到自己身邊。
「你醒了？」
「嗯，剛醒，你把他們抱來的？」
「他們晚上哭了好幾回，好像知道你不在身邊似的。「
「今晚我陪他們？」
秦沅在謝封邶皺眉的時候頓時一笑。
開玩笑的，沒他們我夜裡都沒有睡好，要是有他們的話，我恐怕一整夜都不能睡了。
「肚子很疼？」
謝封邶幾個箭步就走到秦沅面前，刀口不在他的身上，可他緊張又擔憂的樣子。
秦沅從來不相信什麼感同身受，卻在謝封邶這裡，他看到了另外的一種感情。
那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刀，對於謝封邶而言，或許是無數刀。
不是隻有物理上的疼痛才算是疼痛。
這一點明明他最清楚才是，他過去對林郗那樣求而不得，即便得到了林郗，可他卻沒有多少開心的時候，反而痛苦的時候更多。
秦沅的手什麼時候舉起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摸上了謝封邶的臉。
「別皺著眉頭。」
謝封邶瞳孔驟然縮，他扣住秦沅的手腕。
秦沅察覺到一點異常，拉下來謝封邶的手，攤開他的掌心，裡面赫然有一個鮮明的疤痕。
看痕跡的形狀，怕不是菸頭燙出來的。
「因為我？」
秦沅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他摩挲著謝封邶掌心裡那一個鮮明的疤痕。
「是我的問題。」
「說謊可不是好習慣。」
秦沅把手拿開了，手指放到床被上，可指腹上始終都還有一絲麻麻的感覺。
「要起來嗎？」
謝封邶專而問。
「不想。」
秦沅又躺了回去，還兩眼不眨地看著他的孩子。
「一會孩子們該醒了。」
「等他們醒了再說。」
秦沅這樣儼然就是在賴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