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等你這樣久,你竟然在外面與人私會,你對得起我嗎!」
李燃攥住嚶嚶在他胸前拍打的手腕,趕緊好聲解釋:「哪有什麼小娘子,嚶嚶是瞧見什麼了?」
就方才嚶嚶變臉的瞬間,李燃就已經將從今早出門到現在的全過程都想了個遍,然後記憶就停留在離開嵇家前被人揮過來的那一抹香粉味。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能將嵇家那幾個弄死的心都有了。
「你還狡辯,你身上的香粉味道是哪家的?這味道可不常見,想來人家為了見你可是廢了好些心思!」江嚶嚶控訴質問著,手上卻沒留情,用力掙了一下,奈何這人捏得太緊,沒能掙脫開,頓時漆黑杏眼惱怒瞪他。
隨著香粉浮動過來的還有一絲極為淡的酒氣,應當是已經過了很久了,下午的時候散掉了。
雖然並不覺得這人敢做什麼事,但是鬧還是要鬧的,自己的東西怎麼能沾染旁人的氣息。
況且今早她喝苦藥的時候就想鬧了,都怪他!
看著這壞東西百口莫辯的樣子,江嚶嚶勉強心裡舒心了些,但是當然不能這樣簡單放過他。
在外面的時候,李燃慣會用各種話術,言談微中,輕描淡寫的便將人壓得說不出話來。但是到了嚶嚶面前,那滿腹言語便彷彿倒不出來的似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嚶嚶,並非你想的那樣……」
「我不聽我不聽!」江嚶嚶掙著手腕,睜大眼睛控訴,「你竟然還勒我,手腕都要叫你擰斷了!」
她面板嫩,向來是輕輕用力就能留下消不掉的紅痕。李燃是隔著衣袖攥著她手腕的,隔著的衣料也不薄,按說是不會疼的,但是瞧見嚶嚶吃痛的模樣,他下意識便撒了手。
然而下一刻,這人痛色就收斂了起來,張牙舞爪又理直氣壯的。
江嚶嚶十分舒爽的轉身一甩袖子就走:「既然夫君已經厭煩我了,今晚就去書房歇著吧!」
這下是真哄不好了,李燃察覺了身後看熱鬧的視線,頓時定定的回頭看去。
曹欒趕緊避開殿下視線,挪著碎步退開了些,一邊扭頭佯做無事般望著天上。
李燃一揮袖子,便大步跟上了江嚶嚶,一邊好生解釋著。
然而面對他的只有吱呀一聲關上的花梨木花折門。
李燃:「……」
廂房裡點了薰香,裡間靠著池塘的窗戶大開著,徐徐涼風灌進來吹散了沉悶的檀香味。
江嚶嚶悠悠閒閒的趴在軟枕上,看著話本子,腳上套著白襪子在身後愜意的晃了晃,心情甚好。
李燃這壞東西,天天晚上撩撥她,避子湯苦死了。
晚間的暮風帶起了些涼意,李燃看著緊閉的房門,又抬眸望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天邊霧霾的灰藍色點綴著幾顆零落的星星。
漆黑的眸中閃過了些懊惱,還欲再扣門,然而門後之人好像鐵了心一般的賭著氣。
這時候有內侍匆匆過來,將一道密函遞給了曹欒,曹欒趕緊上前道:「皇子妃正在氣頭上,殿下還是晚些再來吧。」
他趕緊將手中密函遞上。
李燃蹙眉接了過去,三兩下拆開,視線剛掃過信紙上兩行字,眉眼邊落了下來,唇角涼薄的翹了翹,帶著森寒冷戾,嗤笑道:「這孩子來的到正是時候,想必也可以去的是時候。」
自那日在圍獵之後,鄭阿芙事情沒辦成,雖未被懷疑,但是還是被太子強硬安置在了宮外。
鄭阿芙這一步棋子,李燃當時並未急著揭開,等的便是如今這個時候。
在陛下與太子隔閡最深的時候,將太子私藏鄭氏罪女之事挑出來,三方動盪之下,看他如何能安穩。
一瞬間,李燃雋秀的眉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