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應該走了。
病房裡陷入了死寂,但還是不敢貿然睜眼,怕有人詐她。
在沒人庇佑的環境,她只能更警惕。
她心裡默數著數字,得有十分鐘她才敢虛虛的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閉眼時間太久,視線還未清晰,只看見潔白的天花板,周圍沒人。
整個病房只有她。
她不敢動腦袋,轉動眼珠確定了這裡是病房,和國內的病房不同。
到底是什麼人把她帶來了國外?
她苦思冥想也不知道得罪過誰、
自己現在出現在這裡,絕對不可能被什麼好心人救了,要不然剛剛那人就不會說要消除她的記憶。
當天遊輪後面跟了救生艇,就是要確保他們的安全,爆炸後再怎麼樣她應該很快就會被救援,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她開始懷疑那場爆炸是人策劃的,目的是炸死誰,至於針對的物件是誰,她不清楚。
她心口的位置還是很痛。
應該傷到的是靠近心臟的位置。
萬幸是偏了,不然徹底醒不來了。
她睜著眼睛,旁邊是各種儀器。
她得想想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樣和國內取得聯絡。
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完全陌生,他想消除自己的記憶讓她忘記過去的事情,難道他們認識?
這麼裝昏迷也不是長久之計,既然他想她什麼都不記得,那她可以裝做不記得,至少自己還知道要做什麼。
但這兩天還是得裝著,不然醒來失憶了,會被他質疑是不是聽見說話內容。
她全身沒有力氣,昏迷期間全靠著輸液維持生命力,用了這麼長時間的腦子早就昏沉,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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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護士來輸液之外,昨天一天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熬了一天半,在夜裡的時候徹底熬不住了。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視線逐漸清晰,緩緩挪動了下身體,躺了這麼久,腦袋暈暈沉沉的,左上側的腦袋還是有點疼。
可能是爆炸落水時什麼零件砸在了上面。
正好借這個撞到腦子的理由,裝作失憶。
她挪動了身體有了動作幅度,監護儀立即響了起來。
她調整了下情緒,成不成功就得看等會兒的表現了。
掃視了一遍病房,門是關著的。
隨即幾道不同的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
病房門被開啟,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
她茫然的看著進來的人,&ldo;這裡是哪裡?&rdo;
目光從他們幾個身上掃過,除了醫生之外,沒有其餘人的身影。
醫生表示聽不懂中文,只是來給她做了幾項檢查。
溫知閒撫著左側的額頭,面露痛苦之色。
先得讓醫生知道她的問題,若是帶她來這裡的人出現第一時間應該會是問醫生她的情況。
醫生看得懂,便檢視了下她左側的腦袋上的傷口,三個月過去已經癒合了,但是病歷上還有記錄。
幾個醫生檢查完之後記錄下了情況。
突然門口出現了三道身影。
溫知閒看了過去,是她從沒見過的三個人,不過前面兩個男人不是異國的面孔。
前面的那個男人一眼看過去像是個危險的恐怖分子,寸頭,五官深邃立體,就是看起來有點……太立體了,好看但危險。
脖子下面露出來一點紋身,不知道是什麼。
男人看向她時那眼神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她全身一顫,故意往裡面縮了些。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