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說話。
夜翕將她打橫抱起,走向臥室:“會的,會有一天,我會陪著你一起,但在此之前,我要給你一切。”
夜翕把她壓在身下,既是濃稠的纏綿又是抑鬱地發洩,夜九儀舔掉唇邊遺留的液體,吞下他的所有,窗簾拉緊了,她把夜翕逼得第三次射出來的時候心想,他從沒從後面要過她。
夜翕最喜歡讓她在上面,這時候他最動情,眼神迷茫,好像回到了那個不知事的少年時期,憑著直覺討她歡心。
夜九儀撥開他溼潤的劉海,露出那雙顫抖著睫毛的眼睛,手下用力,第四次。
二十三歲正當壯年的夜翕夜太子,腎虛了好長一段時間。
第五年,戰爭白熱化,夜九儀醒來被綁在船上,槍口抵著她的腦袋。
她還穿著那天參加夜翕侄女畢業典禮的魚尾長裙,捲髮微亂,鳳眼微微一抬,瞧見了熟人。
“夜總,您可得小心,槍走火了我可怎麼辦?”
夜家原定的繼承人,好似前陣子被夜翕逼上了絕境,走投無路下來拿她做人質了。
“省省你的花言巧語吧夜小姐,我早就放棄了,現在只想報復他最愛的女人。”
撕開她衣服的一瞬間,夜大少爺的腦袋開了個洞,倒在了她胸前。
那個熟悉得到死也不會忘記的人抱起她,小心向外走去。
夜九儀微笑,取下了錄音的耳釘放在他西裝前的口袋裡。
她若是想,裡三層外三層都有的是人保護,還輪得到一個喪家之犬來陷害?
至此,大局已定。
夜家小太子,至此成為夜先生,無人敢招惹。
夜九儀在婚禮當天,在機場被一堆西裝男團團圍住,中間走出個深若大海的男人:“夫人,要去哪兒?”
夜九儀只是笑:“我無法生育,你無法兌現承諾。”
夜翕繾綣地蹭蹭她的手掌:“不過第六年,我許諾你的是十年。”
十年一到,你會做出什麼?
夜九儀突然覺出害怕。
夜家這個龐然大物,將要傾塌?
車門剛關上,夜翕就狂風暴雨般侵犯過來,夜九儀繃緊了身子,癱軟在後座,聲若被雨打風吹的水仙:“別弄了,你身體不適合縱慾,醫生說要節制性生活……”
夜翕算是懂了,她就是因為沒被滿足才跑的!
他咬牙衝撞過去,掐著那細腰怒氣沖天:“我又沒萎,老子能在十五歲幹得你下不來床,二十九歲照樣可以。”
“我們都先冷靜點……嗯……你就是愛逞強,有些事情做不到不用這麼拼命的草草草草夜卉遲你瘋了!”
夜深人靜,夜翕在她昏睡過去的時候把她從車上抱回了家,洗了澡換了睡裙,看著她皺眉的睡顏一愣。
他不懂,她快樂過嗎。
他們兩個從小到大,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人生也不是為著快樂而活的。
就好像是因為慣性才一直堅持了下來。
四年後,夜家的夜先生被綁匪撕票,命喪黃泉,人丁單薄下,夜先生的侄女夜思遠臨危受命,接任夜家,到底免除了被拆分的命運。
這事兒交接得沒一點大水花。
連夜家人都預設沒了夜翕這個人,他就像從未存在,從沒有過什麼小太子,也沒有殺兄上位的夜先生。
這回夜九儀的簽證是真到期了,此前一直因為特殊原因無限延長,夜翕一死,夜家沒人能護著她,她的國籍不在中國,很快就被遣返。
最起碼明面上是遣返。
夜九儀抬起頭,脖子上系的絲巾撓著她的下巴有些微癢,陽光和微風將她一頭整理好的黑髮染上了金色,吹亂了幾縷。
直升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