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四十,我想想,”杜召指尖輕敲了兩下旁邊的茶几,“我和——”
話沒說完,被女聲打斷:“他和我在一起。”
眾人看過去,只見鄔長筠推臥室門出來,沒穿衣服,只圍了條床單,肩膀、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好生香豔。她嫋娜地走過來,坐到杜召旁邊,手搭著他的肩:“在衣帽間,要詳細跟你說說嗎?警察哥哥。”
副警長低下眼,不便直視,只道:“打擾了,春宵一夜,杜老闆盡興。”說完,帶人離開了。
白解跟過去關上門,回頭看到裡頭的豔麗,頓時面紅耳赤,識趣地又轉身出去了。
見人都離開,鄔長筠起身,把身上的床單裹嚴實點,往視窗去。
“誰讓你自作聰明瞭?”
鄔長筠看了眼樓下,還在檢查,今晚,怕是出不去了。春風料峭,吹得面板冰涼,她關上窗,轉身拿起桌上的煙,放進嘴裡,才回:“我這是在幫你啊,杜老爺。”
杜召靜觀眼前婀娜的身影,沒搭腔。
鄔長筠繞到書桌另一邊,倚坐上去,望向沙發上泰然的男人:“杜老爺脖子上有血腥味,洗乾淨了,味道還在。旁人離得遠,聞不到,可剛剛。”她沒說全,意思卻已明瞭,“您可別說那是香水味。”
“鼻子挺尖。”
鄔長筠將煙放入唇中:“杜老爺,借個火。”
杜召起身,走過去給她點上煙:“你來這,不只是找飯票的吧。”
煙霧瀰漫在二人之間,氣氛同這繚繞、纏綿的清煙一般,逐漸變得曖昧。
鄔長筠手指夾著煙,仰面輕浮地看他:“我可沒杜老爺這麼偉大,還就是來找飯票的。”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您當然不會,因為,我能幫您洗脫嫌疑啊。”鄔長筠又輕吸一口,緩緩噴在他清晰的喉結上,“我可是親眼看到你進了那個房間,當時二樓就那麼幾個人。”鄔長筠將煙塞進杜召口中:“現在,我們可是吸著同一口氣。”
杜召瞧著這張漂亮的臉蛋,說豔麗,又是清冷的;說囂張,又是平和的;說嫵媚,又帶了幾分英氣;說算計,又大大方方,足夠坦誠。
有意思。
“要滅口,也得等出去吧,我這條小命,對您來說不過是順手一刀子的事。殺了,無足輕重,不殺,說不定日後還有別的用處呢。”
杜召兩手按住桌子,把她攏在身下:“你去唱戲,真是可惜了。”他撩起她的一縷發,繞在食指上,“說吧,想要什麼?”
“錢,我這人庸俗,拿錢就能堵住。”
“多少?”
鄔長筠笑了,從他指間抽回自己的頭髮:“杜老爺值多少?”
酥酥癢癢,又細又軟,從他的指腹滑過。杜召看著眼下女人嬌媚的笑容,若她入了風月場,指不定勾了多少男兒魂。
他也挑起唇角:“你叫什麼名字?”
“鄔長筠。”
“烏鴉的烏?”
“鄔壁的鄔,筠篁的筠。”
“多大了?”
“十九。”
“哪裡人?”
“您問的是生在哪裡?還是長在哪裡?”她腳下一空,忽然被橫抱了起來。
杜召抱著她往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