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不聽,剛才還和我吵了起來,讓您見笑了。”
“要我說……”鄭執一面說一面又在屋子裡前後轉了一圈,要麼說人家開公司的呢,就這玻璃都比他們市局的高階,從外頭看的時候只覺得是面好看的磨砂玻璃,人站在裡頭才發現外面的人在做什麼從這看一清二楚。
而這會兒,出來時傅紹言專門提到的那個王勇就坐在右側遠些的那片辦公區裡,埋頭幹著活。
老傅說這個人曾經出現在郝天朗出事的地方,郝天朗的死是不是和他有關?而郝天朗手裡直到死時也緊握著的棋子是不是屬於這家公司裡的某個人,這些問題都直接關係到這個案子能不能告破……
思考的手輕輕撫過冒著胡茬的下頜,鄭執略略的一沉吟:“像您說的,康總這麼有能力的人不在公司,她負責的工作一時半刻也不會有人接手,再說了……”
趁著彭經理說話前,他又回過頭,白白的牙齒叼著根已經咬到炸花的牙籤,笑眯眯地說:“我們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會在不影響康經理工作的同時保證她的安全的。你說呢,彭總?”
“我說……”姓彭的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想的是靠鄭執的嘴把康可勸退了,這下好了,手裡的本子發洩似的扔回桌上,臉卻還要保持笑容,彭城苦笑著拍巴掌:“要我說,這樣當然最好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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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啊,鄭隊長。”十分鐘後,君威大廈門廳前,一身羊毛大衣的康可攏了攏領口,一臉感激地看著鄭執,他剛才在沒進辦公室前說的那番話她全聽見了,從進到這座城市以後,還從來沒人為了自己說過那樣一番話呢,“他們只會說我不要臉,卻從沒人問過究竟是誰讓我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我不是自願變成這樣的,他們都說閆潔好,可他們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幅樣子?”
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了出來,寒風中,那張好看的臉很快被風吹出兩條山紅。
鄭執看了一眼,掏出包面紙朝前遞了遞。
“謝謝。”康可接了紙卻沒急著擦,而是把紙緊緊捏在手裡,“鄭隊,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什麼?你說。”這趟出來的急,棉大衣叫他放醫院裡忘了拿,這會兒就穿著一件夾襖站在風裡的鄭執邊說話邊跺腳。
“我想問,我想問……”
“有難處就說,警察除了要保護百姓的財產安全,也是要為你們服務的。”
鄭執的話似乎鼓勵到了康可,她半低著頭,手終於不再折騰那包紙巾,“鄭隊,我是想問,如果可以,能不能由你隨身保護我。”
繁華的馬路上,經過了兩天的清掃,這會兒路上連個雪星兒也找不著,來來往往的車很多,趕上這會兒十四五輛車停在君威門前等紅燈,不耐煩的喇叭聲此起彼伏的。
鄭執站在那片車海前,眼睛遠遠地看著路盡的方向,並沒理會康可。
而康可呢,等了半天沒等到答覆,手又開始忐忑地折騰起那包紙巾,就當她以為自己等不到答案的時候,鄭執忽然抬起胳膊,用手肘的力量把她護離了道旁。
她看著那隻橫著的手臂,後知後覺才發現有輛外賣摩托正從自己剛才站著的地方駛了過去。
他這是在保護自己嗎?沒等康可肖想完,耳邊又傳來了鄭執爽朗的聲音:“不行。案子沒破,隊裡很多事需要我處理。”
原來是被拒絕了啊,康可張著嘴,努力地笑笑:“沒關係,我……”
“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康小姐,就算你的遭遇有閆潔的推動,後面的路沒人逼,都是你自己選的。你別急,等我把話說完,我知道你的不容易,包括你之前說的和那些男人的關係,我們也知道你是為了生活不得不那樣,可是你想過沒有,你也可以不這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