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胖女人身邊的時候,胳膊手都沒法子動彈的呂小嚴居然還聽見姓傅的變了副腔調在那兒說了句“老闆娘,我們這就把這小子弄走”。
聽聽,聽聽,光是那熟稔的口氣,說他沒給自己喬裝出一個完整的身份他都不信。
呂小嚴恨吶,可此時此刻,他又不能說什麼,最終,在一群大力士的推搡下,他被丟到了酒吧的大門外。
街上,夜風冷冷地吹,呂小嚴的心也變得拔涼拔涼。
呂小嚴的暴露其實一早就在傅紹言的預料之中,他就是故意甩鍋的。
走在從大門往酒吧深處折返的路上,傅紹言和邢霏走在隊伍最尾,聽著前頭的胖姐在那兒小聲說著剛才的事。
胖姐:“務必不能讓秦總這麼離開,找幾個機靈的,再開一瓶好酒送過去,一定把人給我安撫好,真的是,本來就少了姓彭的那個冤大頭來捧場,再把這位得罪走,咱們酒吧還靠什麼賺錢?”
“姐,秦總說彭總手上沾了人命,還可能是在咱們酒吧裡頭犯的,你說……”
“閉嘴。好好的生意人哪就那麼容易沾人命,再瞎說就給我滾蛋!”胖姐顯然是被屬下的話說得心煩,狠狠地剜了對方一眼,眼見著自己的辦公室就在跟前,她伸手推門,半隻腳馬上要跨進門裡的時候,這位雷厲風行的胖姐忽然停住了腳,想到什麼似的喊身後的人:“小馬,姓彭的最後來的那次是你接待的吧,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沒什麼吧?”被叫做小馬的人皺著眉想了想,“就是那天彭總帶來的倆朋友確實是之前沒怎麼和他一起來過的。不過……”
“不過什麼?”胖姐停住腳,兩隻眼睛精明地看向那個所謂的小馬。
在胖姐銳利的目光注視下,小馬的腦門上也滲出了細細的一層汗珠。本來麼,幹他們這行的,什麼樣的客人他們都有機會見,所以對什麼都不覺得新鮮了,可現在不一樣,牽扯到了命案的事總能讓人的神經緊繃起來,譬如小馬吧,他就想起來那天因為自己多看了兩眼和彭友旭一起來的兩位朋友一眼,彭友旭就額外給了他好多的小費,那些錢事後自然是沒上交了,所以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向胖姐解釋這件事。
手下的那點貓膩又怎麼會躲過胖姐的眼睛,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的人早就成了人精,小馬在顧忌什麼她自然想得到。
於是大手一揮,直接說了句小費的事不會追究。
“你只要把那天哪裡覺得怪的事說出來就行。”
得了特赦的小馬當時就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就說:“確實有件事現在想想有點怪,就是彭總帶來的那個朋友好像來時就喝多了,連走路都要彭總和馬總扶,按理說那個時間段,來咱們這喝酒的沒有先醉的道理吧……姐……”估計是想到了什麼,小馬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向胖姐,“你說那個人不會是……”
胖姐自然明白小馬說的是什麼,那張敷滿化妝品的白臉瞬間更白了。
“那你記不記得他們走時候是什麼樣?”
“就正常走的吧……”
“幾個人?”
“三個?”努力在那兒回憶的小馬感受到了來自胖姐的銳利眼神,趕緊搖著頭確認:“是三個,他們走後是我收拾的包房,三個人確實都走了,沒有留下的……”
這邊,胖姐得到了來自小馬無比確鑿的肯定答覆,總算稍微地放下了心。
可今天接連發生的幾件事實在讓她心裡惴惴的,想來想去總是不放心,最後還是轉身朝隊尾看去,“你們兩個,剛剛和秦總在包房裡有沒有聽到什麼?”
胖姐的本意是想問問傅紹言和邢霏他們倆喬裝出來的服務員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可讓胖姐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才不過眨了幾下眼的工夫,兩個原本還本本分分站在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