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什麼想說的嗎?”
鄭執學著傅紹言的口氣淡淡的問道,雖然事到如今他也沒明白不過是一局棋怎麼就會讓姓馬的怕成那樣。
“所以,那局棋到底有什麼貓膩?”
消耗了大概三個小時的問訊結束,除了讓馬馳感到害怕外,別的仍舊一無所獲的,那兩個人,什麼都不肯說。
出了問訊室,鄭執鬱悶地來到隔壁,一進門就發現傅紹言居然還在擺弄圍棋。
“不是,大哥,咱能別賣關子了不,這棋到底有什麼不對,怎麼挪了兩個黑白子就讓那傢伙害怕了,然後害怕了還不招?”
氣急敗壞的鄭執一屁股坐在傅紹言旁邊,伸手去搶他手裡的棋子。
“這是楊吶剛才記得,你看看。”
躲過了鄭執的魔爪,傅紹言把一顆棋子丟進棋簍,完事後還不忘隨手在鄭執手裡的本子上補上剛才那步,“這是馬馳和彭友旭白天在你們眼皮子底下襬了一半的棋,他們一直透過這種方式完成某些不想為外人知的交流。”
“你是說借下棋交換訊息?我說呢,怎麼身上都有嫌疑了還有閒心下棋。你什麼時候發現這點的。”
“才進公司就發現了……你別瞪,我只是發現有些棋的路數不對,他們具體每一步走完都是什麼意思我還不清楚,所以要花點時間摸索。”
鄭執哼了一聲,“所以剛才你故意把我晾那兒,不會也是為了摸索吧?”
傅紹言點點頭,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小鄭很聰明嘛。”
拉倒吧!鄭執失笑地抖掉肩膀上的那隻手,但同時他也懂了老傅的算盤。
“利用不會棋的我放鬆馬馳的警惕,方便你從別的方面觀察他的反應是吧。”
傅紹言嗯了一聲,閉著眼仰靠在身後的沙發上,“他心裡素質夠差,表情裝得鎮定,手上的小動作還是不斷。謝了兄弟。”
謝不謝的倒是其次,就是楊吶畫的這篇鬼畫符他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出來傅紹言說的通訊息的事啊。
“哪兒寫著通訊息了?”
他把本子朝傅紹言跟前一送,“和我說說。”
“說了你也未必懂。”嘴上說著他不懂,身體卻很誠實的傅紹言坐起身,挑了個簡單的位置指給他看,“將敵子三面包圍後再著一子就能把被圍的子吃掉,這是圍棋裡最常規的操作,可你看這裡,作為一個喜歡下棋還下的不錯的人,馬馳會選擇在三面被圍的情況下送一子進去送死,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的操作,而這種操作在這一局棋裡出現的次數不止一次。”
這回鄭執聽懂了,“咱們日常說話用得比較多的字無外乎是你我他,這個錯誤的打吃代表的又是什麼呢?”
說起這個,傅紹言的眼睛突然變得不那麼確定了,用棋子傳遞訊息的方式說白了和革命時期敵我雙方為了保護訊息的機密性所用的密電碼差不多,一個特殊的棋步代表什麼意思除非傅紹言拿到最原始的那套密碼本,否則破譯是相當難的。
但鄭執問的這個剛好是他確定的,因為在他進入華科後不久,一次在警方在場的時候,他無意間看見彭友旭曾經用指頭打出和這個打吃一模一樣的節奏,而當時他們談論的內容剛好是9月13的那起事故。
“所以這個打吃代表的是9月13嗎?”鄭執看看傅紹言,又看看手裡的本子,以為自己猜對了,然而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傅紹言居然搖了搖頭說——這個打吃代表的是9月9日。
“9月9?什麼意思?”鄭執聽得直接懵在了那。
傅紹言睜開眼,拿過他手裡的本子,指著上面幾個步數說:“打吃外圍落子表示9月13,金雞獨立表示安全,金雞獨立外落一字表示不安全。”
這些規矩聽上去或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