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蹤的時間。
五年前,傅紹言的好朋友靳懷禮在婚禮前外出時意外失蹤,只留下一輛空車停在鹿鳴山的盤山路上,靳懷禮不知所蹤,同行好友蕭硯也幾乎殞命大海,至今還是植物人狀態昏迷不醒,而造成這一切的兇手當時還在現場留下了一個特別的簽名——成千上萬只紅色海藻漂浮在海面上,匯聚成五個字母——G、U、I、d、E。
“不是他,我哥也不會一錯再錯。”
老傅,我一定要把他抓到。
箱子裡,邢霏輕輕地說,看似平淡的表情卻因為攥緊皮肉的指甲洩露了情緒。
傅紹言放下明信片,伸手在她頭頂慢慢揉了兩下:“那就快點好起來,邢法醫。”雖然會不會笑不影響辦案,可他還是懷念那個曾經用笑容溫暖了自己整個世界的人間小太陽。
然而這會兒的“小太陽”像沒聽見他的話一樣,正專心看著那張明信片,如果不是這次意外的回安平,或許這張靳懷禮失蹤前匆匆隨書寄給傅紹言的明信片也不會被發現,青山滴翠、碧空萬里,高高的山脈間盤橫著裙帶樣的公路,風景正是那座鹿鳴山,在失蹤地寄出一張失蹤地的明信片,一定是靳懷禮發現了什麼,只要找出這個,就能找出那個害了哥哥的人……
嚴肅起來的邢霏有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在這陰天雪裡越發地要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為她心疼。
一陣風從窗前刮過,吹動燈下兩道人影,再裹挾著飛雪一路向北去。
北邊,距離市局有段距離的跨江大橋施工現場,開了一路夜車的司機叫車裡的空調烘得口乾舌燥,才搖下車窗想要透口氣,就叫打著旋的風嗆個正著。
“開不進去了,你在這下吧,車費十塊。”他咳嗽兩聲,趕緊把窗又搖上了,這見鬼的天呦……
司機嘟嘟囔囔,眼睛不覺落在後排遞錢的那個客人臉上,這死冷寒天、又是這麼大清早,什麼事啊,來這種地兒。
客人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遞票子的手不自覺地顫了顫,趕緊扔了錢跳下車。
“這人,真怪。”十塊錢正正好好,司機捏著票子往口袋一揣,踩下油門走了。
半天過去,躲在暗處的細高個兒確認車開走了,這才搓著手從一堆磚石瓦礫後頭走出來,天是真的冷,哪怕穿再多都覺得冷,他在空地上站了一會兒,忍不住抱怨起來:“這個點兒見面也就算了,還約在這破地方?”
跺了幾下腳,他摸出香菸,兜著衣襟點著了煙。
啵、嘶……他長長的吐出口氣,看著那青白的煙在風中迅速消散。
“來了?”幾分鐘後,眼見著香菸燃盡,身後也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踩雪聲,他把菸屁股一丟,抬起腳在上頭碾了幾下,這才沒好氣的轉身:“怎麼才來啊?”
讓他沒想到的是,等候他的會是根粗實的木棒。
咚的一聲,什麼東西悶栽進雪裡。
自從邢家出事以後,邢霏就得上了睡眠障礙,別說丁點聲音丁點光的環境了,就是絕對安靜的房間,想安安穩穩睡一覺對她而言也是難事。
所以鄭執安排的一個上午的休息時間,兩個人誰都沒睡,一直到臨近中午,肖遙過來接他們去閆潔生前的公司看看,邢霏還坐在箱子裡看資料呢。
“鄭隊有事,叫我陪同。”肖遙搓搓手,眼睛卻始終沒從那個巨大的印花行李箱上移開,邢霏正拿著書躺回箱子裡,一套動作過於行雲流水,看得他幾次想出聲,但一想先前的教訓,他還是老實閉嘴吧,大不了等會兒上車他把為邢霏準備的保暖套早點套上,再把位子弄穩當些……
“許霞和閆潔的關係查的怎麼樣了?”
“啊?哦!查了查了。”溜號的肖遙回過神,跟著傅紹言邊朝外走邊彙報:“許霞和閆潔無論從所住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