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唐雯雯嘛,走得有點不甘心,這頭許霞已經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她還賊心不死,趁著許霞去廁所的時候把人給我堵了,後來服務生聽見動靜讓我過去,那倆人吵得正歡呢,不過好歹我還是有點威懾力的,人一到那姐倆立馬就自動散夥了,就是許霞好像被嚇著了,跟我回去的時候一直回頭往女衛生間的方向看,自從接到那人的訊息我已經把那段時間的事情都想了好幾遍了,除了這些沒別的什麼。”
女衛生間?會是許霞在那兒目睹到什麼才遭來的殺身之禍嗎?想來想去沒個定論的邢霏只得抬起頭:“那你認識閆潔嗎?”
“閆潔?那誰?”郝天朗一臉懵,看樣子不像裝的,可光說名字邢霏依舊不放心,又拿著閆潔的照片給他看,得到的答覆還是否定。
不過好歹是家裡有礦的少爺,郝天朗也不全是個只會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這又是認名又是認人的,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這人有問題。
坐了這麼半天,也說了這麼多話,郝天朗屁股生疼嗓子發乾坐在椅子上直扭屁股,“是他殺了許霞?”不然好端端的幹嘛提他。
郝天朗不知道閆潔的潔是哪個潔,也不知道這人是男是女,坐在那兒單刀直入地問。
邢霏沒作聲,沒破的案子現在說太多了不合適,而且……“唐雯雯現在只是失蹤,還不確定是什麼情況。
“回頭我問問領導,看是不是需要派人貼身保護你。”畢竟車禍那天和他在一起的兩個人這會兒又碰到事了。
邢霏是很誠懇地說出這番話的,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郝天朗一聲大嘲。
“開什麼玩笑?”他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你沒看到外面誰在等我嗎?警察小姐,我告訴你,真有危險我家裡頭也不缺保鏢,再說了,我又沒招那個兇手,他找誰也找不著我吧?”
郝天朗激動起來嗓門兒別提多高了,一聲出去直接驚動了隔壁等候的律師,這會兒的劉波爾早因為郝天朗的事被他們郝總致電幾次了,好不容易聽見隔壁的動靜,趕忙跑過來,邊揣手機邊朝邢霏微微鞠躬:“警官,請問這是結束了麼?我能帶我們天朗回去麼?”
邢霏又想提保護的事,沒想到嘴才張開就被人搶了先。
好容易可以脫身的郝天朗甚至都沒和她告別的意思,徑直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抬手做了個“達咩”的手勢:“不用。多謝,我自己可以保護我自己,不勞你費心。”
……
行吧,正主這麼堅持,她再上趕著就有點太自討沒趣了。沒心思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邢霏錯後一步,騰出地方讓人家過去,自己則低著腦袋開始琢磨另一個問題——傅紹言那邊解決完了沒有?順利嗎?如果順利的話她想去郝天朗說的白色風車的那個衛生間去看看。
想法才冒出來,口袋裡的手機就是一陣,她拿出來一看,才被郝天朗攪得暴躁的心情頓時緩和下來,傅紹言說他那裡oK了,問她順不順利。
順利倒是順利,就是……邢霏歪著腦袋捏牢手機,半天過去這才小心翼翼敲出幾個字來:老傅,陪我去個女廁所?
一個小時後,東城區,白色風車西餐廳。
大雪後的餐廳依然人滿為患,吧檯前的等候區,恢復妝容的傅紹言捏了一把瓜子重新坐回位子上:“下回說話別這麼簡略,你那口氣一度讓我懷疑我是一個能和你搭伴上廁所的女同學。”
帶點無奈的話逗得低著腦袋的邢霏憨憨一笑,接過他剝好的瓜子仁,抵在齒尖上一回啃一點,“所以那個康可是真沒問題了?”
來之前傅紹言在電話裡告訴了她這件事,就在剛剛康可來派出所的時候,老傅特意觀察了郝天朗,郝天朗說他對女人的味道敏感,事實上也證明了這位郝少爺的確是靠著味道認出的並沒打過照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