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傅紹言聽一聽。
“不光是腳印,我的人把整臺車都查了一遍,除了康可的,其他人的一點皮屑或者頭髮都沒找著,老傅,這種情況是不是考慮這個人戴假髮,或者是之前經歷過燒傷?”鄭植把能想到的可能性一一羅列出來,腦海裡一同多出來的是個渾身燒傷,頭頂假髮,腳上還踩著一雙能夠隱藏足印的硬板,就問這樣一個形象,就算動作再隱蔽,又是怎麼做到能躲過他們警方那麼嚴密的佈防進到那棟著火的大樓,再把康可抓出來帶到這個小區的?
還是根本不是那輛車?腦海裡才生出來的疑惑很快又被鄭植否定了。不會的,交警隊的監控證據已經明確了,就是那輛一路從華科把人帶到這裡的,如果這個人真穿了這麼一身“奇裝異服”的行動,甭說引不引起懷疑了,就說那雙鞋,靠想的也猜得到沒有那個靈活度來完成這一套綁人跑路的勾當。
所以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或是她又是怎樣一個人呢?還是……想到另一種可能的他臉瞬間一白,還是,這位根本不是個人?
想得出神的鄭植不知不覺間臉色變得說不出的難看,眼看著身高馬大的他臉白成了金紙,傅紹言看不下去地在他的兩個眼睛間打了個響指,邊把鄭植同志手裡捏著的證據拿過來挨個瞧了一遍,“鬼不會剎車。交警那邊沒拍到開車人的影像嗎?”
鄭植喪氣的搖了搖腦袋,說起這個就來氣,作案這位不光膽大,心眼還不小,開著車子途經的那幾條道都是光線條件較差的路燈,有個別的甚至燈光條件都有損壞,在這種情況下,交警那邊直接沒拿出一個有價值的照片。
“線索線索沒有,排查排查也查不出來,我真想知道這是哪裡來的神聖,能把案子做到這樣!”
“有線索。”
伴隨著傅紹言的聲音響起,鄭植瞬間從之前那種垂頭喪氣的狀態裡脫離出來,兩個不大的眼睛也瞪成了玻璃珠子,就差懟到傅紹言臉上看他怎麼說了。
面對鄭植熾熱如火的熱情,傅紹言招架不住地朝一旁閃了閃,隨手夾起桌上的一張紙隔在了兩人之間。
“這啥?”過於近的距離反倒讓鄭植看不清紙上的內容,短暫地虛眯了一下後,他看懂了,“這是嫌疑車輛被盜前的車主資訊?”
傅紹言嗯哼了一聲,手上動作沒停,專注的目光隨著翻閱的動作在那些住戶資訊上來回逡巡,“這輛車丟失時間是在晚七點到八點,丟失路段繁華,而且我查過日曆天氣,那天沒下雪,繁華路段的夜生活也多,如果發生偷竊,留下線索的機率也大,所以感覺可以查一查。”
鄭植點點頭,朝旁邊的人招呼一聲,簡單佈置過後,又把目光重新投回傅紹言手裡的那些材料。
“這些人的資訊我篩了幾遍了,問詢記錄無可疑,而且家裡有人的所在房屋也都查過了,沒可疑,老傅你說不能真見鬼了吧,不然這人能藏哪兒呢?”
頭挨著頭看一份資料的時候,鄭植察覺到來自傅紹言的目光,估計也是察覺出自己失言了,於是麻溜閉嘴的同時不忘默唸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是愛國敬業。”傅紹言對這個朋友的不定時發作的不著調早就習以為常,出聲糾正了一個發音後直接捏起對方捂嘴的手,往手邊那沓材料拽去。
“我看過了,這兩棟樓的樓間距有限,想要完成監視康可和成紅花他們的視角有限,可以完成監視的只有這兩個門洞還有旁邊那扇門西向住戶,人肯定在這個小區,所以建議可以集中警力查查這些地方。”
傅紹言說這些話的時候手也沒閒著,藉著直尺直接在圖紙上拉了幾條斜線,鄭植透過那幾條類似光線折射的線條總算弄明白了傅紹言話裡的意思。
扒拉開控住嘴巴的那隻手,鄭植兩手掐腰,醞釀情緒似的呼了口氣,“集中警力重點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