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遲遲沒能按下去,傅紹言看著照片上一個角落位置的地方,緩緩地眯起了眼。
會這麼做不為別的,都是為在那個位置不知被誰放了一袋垃圾,垃圾袋上面的氣息則是屬於康可的。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傅紹言轉身來到垃圾旁邊,蹲下身子盯著那個緊挨門邊貼牆倒著的垃圾袋仔細研究了幾秒後,這才揚聲朝大門外還留在原地的警員招呼一聲:“查檢視一樓的兩戶有沒有康可的線索。”
倒地的垃圾袋明顯有側是凹下去的,結合它離門太近的要素,傅紹言推測這袋垃圾是在放在一樓後被嫌棄它的人一腳踹進樓梯間的,因為在樓梯間的門縫處,他找到了界限分明的汙漬線——感謝物業的清掃人員偷懶,才加強了這袋垃圾原本是放在樓梯門外側牆邊的。
傅紹言的判斷讓警方很快確認了康可的“位置”,這棟樓一樓東側的房子就是她這個月租下的。
“她是犯了什麼事嗎?”被急速搖到現場的房東還保留著深夜睡眠產生的次模糊,兩隻眼睛卻因為越想越恐怖的念頭而發著驚恐的光,他顫著聲音走在一眾民警前頭,抖開手裡的鑰匙串,卻又在鑰匙即將插進鑰匙孔的那刻回頭看向身後的人,“你們開吧,萬一這房子裡頭出了什麼事……唉呀媽呀,我膽小。”
房主誇張地閉緊眼睛,不咋長的胳膊直接抻向前方,邊謙讓邊在那兒嘟囔禱告:“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還指著這個房子進賬生活呢,裡頭可千萬別有什麼不好的事冒出來啊……”
碎碎唸的聲音讓拿著鑰匙的警員不勝其煩,為了抓緊讓這個動靜歇息,他也沒多客氣,直接接過鑰匙,擰開了101的門。
伴隨著吱呀一聲開門響,意料外的尖叫也瞬間填滿了整個迴廊,手還沒從鑰匙柄上拔下來的警員只覺得有什麼東西重重紮了下自己的耳朵,當即嚇得也不觀察屋內是不是有人了,直接拽開了門。
“沒你想的那種事,別叫了。”除錯好肩上的執法記錄儀,打頭站在門口的警員回頭看了一眼這邊的負責人,在得到對方的首肯後輕輕邁著套好鞋套的腳,進到了那個所謂的出租給康可的房間裡。
房東起初還有些害怕,眯著眼不敢往裡看,可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見什麼佈置裹屍袋的動靜,便也大膽地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不要緊,直接脫口而出了一聲乖乖,下一秒也不顧什麼前一刻還在怕這怕那的事,直接就想往屋裡衝。
要不是身後的警員拉著,這個房東說不定就真的水靈靈衝進去了。
“警察同志,你拉著我幹嘛啊,我想進去看看我房子,我真是倒了血黴了,出租個房子招來這麼一位姑奶奶,不光惹事,還把我好好的房子禍害成這樣……”
“你的房子之前是什麼樣的?”
就在房東被警察拎著領口動彈不得的時候,一個乾淨的男聲突然從身後傳來,不同於那些急火火的警察,這個聲音中帶著一點和這整個環境都不同的東西,房東回頭看著他,不知不覺就平靜了下來。
他朝門裡一指,“就那些傢俱嘛,位置全換了不說,她換的那叫什麼位置啊,你見過哪家把好好的書櫃杵房子中間的嗎?這樣多壞風水啊!”
帶著哭腔的聲音讓傅紹言眼底滑過一絲笑意,穿鞋套的工夫他邊問房東:“之前屋子的陳設是怎麼弄的你還記得吧?能和我說說嗎?”
“能是能……”房東抹了抹眼淚,眼底倏忽間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你得讓我進去,不然我沒法指給你看。”
房東的小九九又怎麼可能瞞得過傅紹言,不過他無所謂房東進不進去的問題,遞了雙鞋套給對方,又囑咐了一下注意事項,傅紹言便跨門進到了室內。
說實話,如果不是在這個房間裡明確看到了屬於康可身上才有的細小顆粒,他也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