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禎瞥了一眼季若夢,而後接著看向齊安安,淡淡笑了一下:「我原來就很奇怪,怎麼走到哪兒都有人護著你,現在是明白了。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哦,開了外掛是吧。」
齊安安對齊禎沒有什麼感情,也懶得理會她陰陽怪氣的話,站起來對季若夢說:「夢夢我們走吧。」
「等一下齊安安,咱們今天剛好碰上,也是一種緣分,我有話要跟你說。」齊禎不冷不熱的說完,看著季若夢,「我要和齊安安說話,麻煩你迴避一下。」
「我不走,你除了陰陽怪氣拐著彎罵人,還能說什麼?」
齊禎冷笑了一下:「齊安安,你偷走了我的人生,現在連句話都不敢跟我說嗎?」
本來齊安安是不想理她的,但聽齊禎說出這樣的話,她皺了皺眉,覺得自己不能平白受她潑這盆髒水:「夢夢,你出去稍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季若夢不放心:「可是……」
「沒事的,別擔心。」
季若夢走後,齊禎語氣陰沉:「怎麼?你不跟我說點什麼嗎?」
齊安安奇道:「是你有話要跟我說,怎麼先來問我了?」
頓了一下,齊禎扯出一抹笑容:「你還和江陸在一起呢?齊安安,別人不知道你,我可是知道你的。你不過是比我的運氣好一點,知道上輩子自己的淒涼下場,這輩子才這麼會算計。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聰明瞭。」
齊安安目光一凝,既然齊禎說出這樣的話,那她是想起了從前的記憶?
「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想起前世嗎?真不巧,我也想起來了。只可惜我運氣差,等我想起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齊安安,你能對前世的仇人這麼好,你可真是了不起。你說,如果我把這一切都告訴江陸,他會怎樣對你呢?」
齊安安很平靜的看著齊禎:「首先,江陸從來都不是我的仇人。其次,無論你對他說什麼,他都不可能信你而不信我的。」
齊禎的話沒有讓齊安安心中引起任何慌張,她是她,和齊禎嘴裡的那個「齊安安」不是一個人,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江陸的事情。而且如果江陸能聽信齊禎嘴裡說出來的話,那也就不是她的江陸了。
齊禎冷冷的笑了一聲:「是,我知道你不怕,我也知道我說出來不會有人信,所以我什麼都不會做的。當年我做夢都想拆散你們,不想看你囂張得意,可齊宏破產了,我連活下去都成問題,根本沒有能力再去做多餘的事。不過後來我也想開了,齊安安,你說我們兩個都想起了從前的事,難道上天會單單放過江陸嗎?」
「我覺得不可能。所以你看,這一切只不過是時間問題,你想起來早一點,我想起來的晚一點。而江陸,他遲早也會想起來的。」
齊安安微微蹙起眉,說實話,齊禎講的也許有可能,但她還是不怎麼擔心。一切的前提都基於她並不是之前傷害過江陸的那個齊安安,所以就算江陸全想起來,她也依然坦然。
她只擔心一點,江陸現在過得很好,他從學生時代一路走來,比所謂的前世要好上許多倍。可如果他真的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輟學、殺人、入獄,他的心裡會不會很難過呢……
齊禎不知道齊安安心中所想,還以為她沉默是因為害怕,忍不住愉悅的笑起來:「所以啊,就算我一路倒黴窮困潦倒,就算我讀不下去書無家可歸,就算我剛剛談成的生意轉眼間雞飛蛋打,我也不會覺得有多難過。因為我在等著,等著你們兩個的世界末日。」
「你說等江陸想起來的那一天,知道自己愛上的女人,其實是將他一生都毀了的仇人,會不會噁心的睡不著覺?會不會恨的想要掐死你?一想到有這麼一天,我就覺得無比快樂。」
說著齊禎已經面孔扭曲的笑起來,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