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運成和江海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最近確實和另一家公司在談著業務,聽江陸的意思,似乎不太喜歡。
可他們的合作應該並不衝突,江運成微微皺眉:「其實大家都在一條戰線上,並不存在利益糾紛,江總不用顧慮太多。」
江陸笑了一下:「我為人孤僻,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但您想多交朋友,我明白。」
江運成瞭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這就是要逼他取捨了。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江陸要求這麼古怪,但他也立刻狠下心笑道:「原來是這樣,您放心,確實有一些小角色耽誤我們談事情,但是我都會處理好的。我出來做生意也喜歡乾脆利落,看不上吃著碗裡望著鍋裡的,更何況鍋裡也沒有多少肉。」
這一頓飯吃的實在艱難,江運成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這麼厲害的對手,不過好在結果還算成功。
酒局結束後他親自送江陸走出大堂,夜色中,江陸滿身矜貴,江運成看了暗暗感慨,真是後生可畏。
江陸走後,江海捂著後腦勺,皺眉問道:「他怎麼這麼囂張?」
「他有這個資本啊。你看著吧,我的眼光不會錯的,咱們早早搭上這棵大樹,總比以後想見一面都沒有門路要好的多。」
江運成轉頭不輕不重的斥責:「你要是有他十分之一,我還用現在這樣操心?」
江海臉色青白,要說能力手腕,他再不喜歡對方也得承認自己確實比不上。點點頭又問:「那齊小姐那邊就回絕了?會不會顯得我們沒有信用?」
「那個齊禎是有幾分聰明,不過小聰明和叫攪弄風雲的手比起來,根本上不了檯面。」江運成眯著眼睛說道,「回絕她也沒什麼,到底是她求著我們。可江陸這邊,可是我們非他不可,怎麼選擇根本不用想。」
……
餘琳知道江陸結束之後肯定有事情交代,掐著時間在這等。誰知道江陸出來之後並沒有想交代事情的意思,還讓她回去。
不過他倒是補充了一句:「如果沒有意外,齊禎這兩天就會離開a市,不管她去哪裡,都盯緊。這件事你別交給任何人,親自去辦。」
餘琳被這吩咐弄得雲裡霧裡,但也沒有多問,她知道就算問江陸也不可能跟她解釋,還不如不多嘴。
不過她倒是有點好奇別的:「江總,咱們和元正的合作怎麼樣?」有句話他不敢說,雖然江陸喜怒不形於色,但他這個表情看著也不像談的多開心的樣子,不會是黃了吧?
江陸眼睛中露出冷漠的笑意,帶著一種慵懶的狠戾氣:「有什麼好合作的。」
把它放到身邊,一點一點拆掉吃了而已。
餘琳打了個冷戰,心中默默點蠟,也不知道元正是怎麼得罪了這祖宗。
江陸卻不想多說了,兩年來他第一次感到心中的石頭被移除,全身都輕鬆下去。
當他知道齊禎有可能和他所謂的父親合作,他就覺得,這也許是他一直等待著的機會。
不管齊禎和江運成的合作能不能扳倒他和齊彥,但在他看來,這是身邊所有對手中最有這樣能力的人了——江運成有手段,而江海的年齡又符合夢中的場景。雖然元正這塊骨頭難啃,但是既然有了危機,花再多的心思也要讓它永世不得翻身。
也算拔除他心中一直存在的那根刺。
江陸說:「我不回公司,你今天也休息吧。」
餘琳點頭目送著他坐車走了,他不回公司,那肯定就是回學校找安安去了。
這還是像以前一樣黏糊啊,可那個齊禎是怎麼回事?算了,老闆的世界,她是個打工的,還是少揣測吧。
……
週末齊安安沒有課,季若夢約她出來逛街,正好江陸下午要去公司,她沒什麼事,就和季若夢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