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天他還和人打架,身邊交的朋友看起來也不是乖學生,雖然他有好朋友齊安安是開心的,但看到他現在的模樣,總讓她想起書中中間那部分劇情——他在監獄裡,冷漠又涼薄的感覺。
呸呸呸,齊安安趕緊搖了搖腦袋,把那段劇情搖晃出去,左思右想還是給江陸打了個電話。
電話鈴響起的時候,江陸正站在陽臺,沉默的看著城市夜景。他租的房子層數高視野好,又是露天陽臺,站在這裡,外面的街道車馬川流,夜幕被燈火映照的華美璀璨。
他剛剛洗完澡,頭髮還微微濕著。電話鈴響起的時候,江陸沒有馬上去看,他揉了揉眉心,漫不經心的拿起手機瞥了一眼,等看清後,身體微不可查的一僵。
攥著手機很久,手心都微微沁出了汗,江陸才按下接聽:「……什麼事?」
本想故作冷漠,卻不知道自己的聲音經夜風一吹,顯示出幾分低低的溫柔。
齊安安本來等的要掛電話了,聽他接了,一時忘了剛才要先說哪個事,眨眨眼睛先問道:「江陸,你手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包紮?」
江陸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他白天不小心讓那幫人劃了一刀,傷口不深卻很長,看著嚇人,其實沒流多少血。他壓根沒放在心上,洗澡的時候也毫無顧忌。
現在這道傷口已經變成了蒼白的粉色,因為沾了水顯得有些腫脹,皮肉微微向外翻卷著。
江陸「嗯」了一聲:「處理好了。還有別的事麼?」
「有有有,等一下,你……」齊安安猶豫了一下,「江陸,你要是有事覺得委屈,可以……可以跟我講一講麼?」
江陸閉上了眼睛,手機因為攥的太用力,發出了一聲細微的裂痕聲。他深吸兩口氣後輕聲說:「我沒有委屈。」
齊安安小心地組織措辭,軟糯的聲音順著聽筒傳過去:「是因為中考發揮失常嗎?也怪我,當時沒有看出來……我應該早點發現安慰你的。不過江陸你不要灰心,你那麼聰明厲害,就算現在起點不是特別理想,你也可以……」
江陸打斷她:「別說了。」
別說了,再說下去,他內心好不容易築起的脆弱堡壘就要土崩瓦解。
她說過的,早戀也不會跟他。
這話說的沒錯,他也捨不得,不想這麼骯髒的自己去沾染這樣好的姑娘。
江陸不再猶豫,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外面的夜景寂寥蒼茫,江陸凝神許久低低嘆氣,其實他何嘗不想問齊安安,怎麼會報了新城一中。
至少未來的三年,她都會在他眼皮下,在離他如此近的地方。這究竟是上天給他的新一輪折磨,還是偶然開眼後給他的一份厚待。
……
第二天,齊安安撐著一副思考人生的臉上完了一天的課。
放學的時候,季若夢實在忍不住了:「安安,你今天是要成仙了嗎?感覺你怎麼說……特別淡然?好像分分鐘要出家的樣子。」
齊安安把書整理好,強迫症一樣的一一對齊:「我是看清了我的命運,我以後就是孤巢老人的命,女兒也不喜歡我,兒子也討厭我。」
「這麼慘的呀,」季若夢的語氣聽不出一點同情心,「那你乾脆別生了,反正兒子和女兒都不省心,還要繼承你的家產,不划算。」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在這討論生男生女,先顧著眼前吧。」於天揚大大咧咧的從教室前門走進來,輕車熟路坐在齊安安前面。
於天揚是高一二班的,二班和一班都是重點班,但一班的成績要更高一些。於天揚中考的時候發揮稍稍失常,以一分之差與一班失之交臂,反倒是以第一名的好成績進入了二班。
初中同班報新城一中的少,熟的就只有齊安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