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著自己站在這裡遠遠看著,一動也不動。
齊安安最後買了兩盆小的,一個鹿角海棠一個貓爪。兩盆多肉的葉子都圓滾滾的,帶著一種笨拙的可愛。
她把挑好的多肉放在手邊:「我要這兩個啦。」
老闆笑呵呵的說:「二十。」
齊安安從地上站起來打算付款,誰知道剛才蹲的太久沒覺得,一站起來雙腳鋪天蓋地的麻,一個不穩,「撲通」一下又跪那兒了。
笨死了!齊安安窘迫的閉了下眼睛,簡直想用手捶地,她無語的拍了拍手上的灰,手腳麻利地爬起來,沖老闆不好意思笑笑。
尷尬的笑容才扯到一半,忽然身後像刮一陣風似的,胳膊一下被人扶住。
「怎麼這麼不小心?」
齊安安一抬頭,看見居然是江陸,他正盯著自己的膝蓋,低聲說,「我看看摔得嚴不嚴重。」
「不嚴重不嚴重,」齊安安跺了兩下腳,「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說的是實話,她本來就是從半蹲的狀態跪在那兒的,能有多嚴重,估計連皮都沒破,唯一的傷害就是醜。
齊安安大囧,心說真是倒黴啊,這種形象怎麼正好就被撞江陸撞見,自己摔的姿勢一定醜爆了。
江陸沒說話,明顯不放心的樣子,齊安安看他欲言又止,很貼心的將褲腿撩起來:「看,真的沒事。」她褲子寬鬆,一抓就抓到膝蓋上面,露出兩條纖細筆直的小腿。
肌膚瑩白柔軟,都沒怎麼紅。
江陸像是被燙了一下,有點無措的移開目光。
齊安安窘迫勁稍稍散去,立刻陷入偶遇江陸的開心中:「江陸你怎麼在這兒啊?是來逛街的嗎?」
旁邊熱心的老闆指了指街邊樓上:「他從那兒下來的。」
江陸看了老闆一眼,老闆被他的眼神弄的一噎,撓撓頭默默把嘴閉上了。
齊安安往樓上看了看:「啊,你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呀,那你快回去玩吧,別讓他們等久了。」要是這樣,她就不拉著江陸和她一起逛了。
雖然挺想他,但也不能破壞他的聚會,江陸有好朋友,她也很高興。
不過齊安安覺得自己得有兩三天沒看見江陸了,每次去找他,他不是不在就是先走了。
齊安安彎腰將地上放的那盆貓爪撿起來,拍了拍小花盆底部的土,揚著笑臉遞過去:「對啦江陸,這個給你。」
江陸雙手接過來,喃喃重複:「給我?」
「對呀,這一盆兒買來本來就是要送給你的。」
貓爪就像它的名字,每一個肉肉的葉子上有幾個小尖,像貓爪一樣。齊安安看見了就想起大順,她知道江陸喜歡小貓,大概應該也會喜歡這盆多肉吧。
齊安安笑盈盈地把另一個也拿起來:「這個就不給你啦,這個是我的。」
她對他俏皮的笑,眼睛亮晶晶的,微風將她的長髮吹到腮邊,又微微揚起。
江陸低下頭去,忍不住伸手輕輕碰了碰一隻小貓爪。
這一碰可不得了,齊安安眼尖:「哎?你等一下。」她將手裡捧著的多肉放到一邊,伸手去抓江陸的手指。
「你的手怎麼受傷了?」齊安安皺著眉看,江陸食指上有一道割傷的痕跡,看上去應該就是前兩天傷的,有點收口,但沒有完全癒合。
這是掰斷齊禎手機劃傷的那道。
江陸看著齊安安,不敢開口說話,他察覺得到,自己的喉嚨間有哽咽之意。
齊安安嘆著氣下了結論:「你這肯定是削鉛筆的時候不注意,割到了手。我都說啦,你削鉛筆的時候,就應該看著鉛筆看著點刀,每次都心不在焉的。」
她輕輕哼了一聲:「還好你遇到我。」就知道江陸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