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小姜姑娘你,一來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二來是想請你日後對我腹中孩子照拂一二。”
“我對不起這個孩子,可阿濟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因為我,總不好叫他等我太久,且容我自私一回。”
姜聞音有些說不出話,她沒有接這張藏寶圖,“一切都還未有定論,說這些還言之過早。”
裴夫人拉著她的手,把東西放上去,“僅憑救命之恩,便已經值得。”
姜聞音推辭不過,最終只好暫時先收下替她儲存,待日後找機會還回去。
來時秋雨不斷,路上泥濘難行。
離開時大雪紛飛,馬車搖搖晃晃地走著,天地白茫茫地一片,彷彿只剩下了姜聞音一行人。
此番去鶴壁,必定不會太安全。
所以姜聞音拒絕了衛娘子同行的請求,將她和寧瑜留在肅陽,拜託陳棠照顧,只帶著裴夫人慢悠悠地上路。
離開前,陳棠親自來送別。
“小姜姑娘,一路多加小心,我會照顧好衛娘子的,你不用擔心。”
姜聞音眨眨眼,“多謝小陳將軍。”
陳棠拱手行禮,目送著他們離開,姜聞音趴在窗戶上往外看時,剛好看到陳棠脫下自己的披風遞給衛娘子,笑容十分燦爛,連帶著眼角處的那道疤也沒那麼嚇人了。
嘖嘖嘖,戀愛的酸臭味啊。
或許等自己再回來,衛姐姐就被拿下了。
什麼時候,戀愛的酸臭味才會蔓延到自己身上?姜聞音深深地嘆口氣。
裴夫人有孕在身,姜聞音便把自己那輛佈置的柔軟舒適,顛簸地沒那麼厲害的馬車讓給她,自己帶著寒月坐在那輛沒有經過改造的青油布棚子馬車裡。
馬車走的很慢,一路上走走停停。
每走過一個地方,姜聞音都會讓徐琰停下來找驛站休息,準備一些合孕婦胃口的點心和飯菜。
就這樣,七八日的路程硬生生地叫他們走了半個月。
而此時的鶴壁城內風聲鶴唳,到處都是巡邏計程車兵,百姓們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夜色濃稠,月亮藏在烏雲裡漏出點暗淡的光,北風呼呼地刮,鬼哭狼嚎一般。
城東的一處宅子裡,亮著昏黃的燭火,屋裡安靜地落針可聞,姜沉羽立在書桌前,正提筆在案桌的宣紙上寫些什麼,發出沙沙地聲音。
外面響起一陣敲門聲,徐缺推門進來,聲音沉穩道:“公子,徐琰來信,小姜姑娘他們已經到了望城,明日傍晚便可抵達落仙鎮。”
姜沉羽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住處都安排好了嗎?她嬌氣怕冷,屋裡需時時刻刻燒著地龍。”
徐缺回答道:“都已經備好,宅子裡的溫泉湯池也已挖好。”
姜沉羽頷首,轉而問道:“裴濟和朱光那邊如何了?”
“裴濟今晚剛趕回鶴壁,連家也沒回,便提劍衝去了朱光府上,要取溫岑的性命,但被朱光攔下,說後日再給他一個交代。”
“那他現在人呢?”
“回了自己府上,捉了府裡的婢女小廝護衛,還把裴老夫人從床上拎起來,挨個審問裴夫人的下落。”
姜沉羽說了一句,“無能。”
徐缺猶豫片刻說:“我們的人傳來訊息,朱光為了那個叫溫岑的女人,似乎準備給裴濟設場鴻門宴,要他性命。”
姜沉羽眯了眯眼,“倒是正中我下懷,再安排點人手混進去。”
徐缺抱拳:“屬下領命。”
待他出去後,姜沉羽拿起桌上寫好的信,將它放入信封中封好,吹了一聲短哨,一個穿著灰撲撲衣服的暗衛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子裡。
“給陸無瑕送去。”
暗衛接過信,如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