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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秋雨連綿不斷了好幾日,整個清風寨都陷入了一片寂靜,偶爾傳來兩聲雞鳴狗吠,路上幾乎不見行人,氣溫驟然降了許多。
姜聞音放下筆站起來,看著她問道:“怎麼突然要走,是發生是什麼事情了嗎?”
窗下放著一個炭盆,是錦娘怕她練字時凍手,專門拿來的。姜沉羽一屁股坐到窗下的搖椅上,把窩在上面的小肥啾擠開,拿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然後開口道:“再不走就該落雪了,難道你準備在清風寨過冬?”
姜聞音看著空空如也的茶碗,一言難盡道:“姐姐,這茶碗是我喝過的。”
姜沉羽垂眸掃了一眼手中茶碗,隨手放到桌子上,輕撩眼皮道:“我不能喝嗎?”
姜聞音:“能喝。”
不是能喝不能喝的問題,而是姐姐你忘記了自己死潔癖的人設。
姜沉羽斜睨她一眼,想了想,坐起來拎著茶壺把茶杯注滿,推到她手邊,露出嫌麻煩的表情,嘖嘖道:“喝吧。”
姜聞音:“……姐姐你都喝過了。”
姜沉羽:“你嫌我髒?”
姜聞音瘋狂搖頭,“當然不是,我不渴,姐姐自己喝吧。”
姜沉羽躺在搖椅上,目光一寸一寸自她面上掃過,帶著審視的意味,許久之後,輕嗤了一聲,表情很不爽的樣子。
姜聞音怕這位祖宗發飆,清清嗓子,轉移話題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像是看出她的意圖,姜沉羽手裡把弄著她的笛子,“明日一早,你可別再等著我來喊你起床。”
姜聞音:“……”
提到這一茬,就想起從木屋出發來清風寨的那天早晨,她被美人姐姐捏著鼻子弄醒,險些沒有窒息喘不上氣來。
大多時候,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美人姐姐從不干涉她的起床時間,姜聞音差點忘記,這獨特的喊人起床方式。
將桌上的東西收拾起來,她伸手摸摸小肥啾的腦袋,安撫它受傷的心靈,然後用火鉗翻出自己先前埋在炭盆裡的紅薯,一面吹氣一面道:“放心吧,這次肯定不用姐姐來喊我起床了。”
哎,姐姐的愛太沉重,她承受不起。
姜沉羽狠狠擰眉,盯著沾灰了的紅薯道:“這個黑漆漆的東西是什麼玩意兒?”
姜聞音把上面的灰拍掉,回答道:“是紅薯,姐姐要吃嗎?”
姜沉羽收回目光,露出嫌棄的表情。
好吧,看來她不想吃,姜聞音把紅薯放到旁邊的地上,然後又從炭盆裡面翻出十來顆栗子,吹掉上面的灰後,用手帕擦乾淨,剝開後喂進嘴裡。
烤熟的栗子口感軟糯香甜,與糖炒栗子其實有點不同,但兩者皆有優點。這樣冷的天氣,坐在炭盆前烤著火,吃著烤栗子,再喝上一杯清茶,再舒適不過了。
姜聞音眯起眸子,捧著熱茶美滋滋地喝著。
經過兩個月的刻意修復保養,她臉上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皙水嫩起來,兩頰多了些肉,嘴唇紅潤有氣色,臉蛋是鵝蛋臉,杏眸清澈含光,脖子上圍著一塊兔毛做的圍脖,毛絨絨的,襯的她可愛嬌小,已經是一副還未長開的美人模樣。
食物營養補充的足夠,她最近胸都大了點,碰都不敢碰,否則就會疼的厲害,前天錦娘不小心用胳膊肘撞到她胸口,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上輩子有經驗,所以姜聞音知道,她這個樣子估計還得持續許久。
姜沉羽目光落在她臉上,覺得有些手癢癢。
見她一直盯著自己,姜聞音想了想,遲疑地把原本準備要自己吃掉的栗子遞過去,“姐姐是想吃栗子嗎?”
一顆完整、圓滾滾的栗子躺在她掌心,紅色的外衣已經被剝掉,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