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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莫要動什麼歪腦筋。”沉千舟的劍尖抵進他面板,湧出一點血色,可他偏偏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也沒一點抵抗的意思。
“要殺要剮隨你了,你就是現在殺了我也沒法給她解咒。”
沉千舟冷冷道:“那你老實解咒吧。”
“當然,我的命可握在你們手裡。我可還想多活一陣子。”柳獻容攤攤手,他如今身上沒有一件法寶,儲物袋也被收走,是真正的手無寸鐵。他又轉頭面朝梅玉,面上浮出熟悉的笑容:“梅姑娘,你若信我,那邊褪去衣衫。”
梅玉遲疑,“你解咒怎麼還要脫衣?”
“梅姑娘莫是忘了我是什麼宗門了,合歡宗自然都是如此。若要解咒,需男女交合,再佐以精血。”說著他便伸出手指解開衣帶,露出內裡雪白褻衣來,這樣的動作在他做來如此自然。
梅玉被他這猝不及防脫衣的動作嚇得一震,隨即貼著床榻退後一步,睜大眼睛看他:“你、你……你恬不知恥!”
“在下也沒什麼別的法子。”柳獻容露出點無可奈何的笑意,梅玉覺著他倒像是故意的,可挑不出他的破綻,“若是梅姑娘不願,那就罷了。”
梅玉想,哪能就這樣算了,“可不都是你弄的麼!”
“你便是殺我,打我解恨,那也只有這樣的辦法。”他袒露出胸膛,從咽喉到心臟的要害都顯在梅玉眼前。梅玉不願意脫去,他便先一步解了衣衫,原本還算莊重的衣著層層褪去,又解開衣冠,鴉黑色長髮傾斜而下。
他安靜地跪坐在梅玉面前,衣衫敞開露出緊實胸膛,額髮微微遮掩眼眸,眼光忽明忽暗。梅玉沒見過他這般懶散鬆懈的模樣,便是面上沒有笑意,也總有種被餓狼盯上的怪異。
柳獻容並不動作,也不催促,安靜等待。這隻假寐的狼在梅玉面前悠閒地舔舐自己的皮毛,只有偶爾的眼光垂涎她一身的肉。
沉千舟也看著梅玉,他似乎不存在任何羞窘的情緒,寧靜無波,他如此道:“我不會讓他做多餘的事情。”
梅玉覺得,若是沉道長在一旁看著,倒也沒有那樣害怕。不過他瞧著自己袒露身體,只想想便覺渾身的血液唰地衝上頭腦,渾身刷了層火燙的熱油。
他絲毫也接收不到梅玉的猶豫。
既然他也不在乎……那自己忍一忍,咬咬牙也過去了。又不會掉塊肉,自己是不怕的。便一狠心,扯開衣襟,露出內裡一抹貼身肚兜來。
“自然要都脫乾淨。”柳獻容支著下巴等待,“我可看不到你的經脈在哪,脫光了才能瞧見。”
梅玉怒瞪他,手下一動作,便褪去半身衣裳。
上身徹底暴露在視線裡,便是她雙手捂著胸前隆起,也還能瞧見白潤的圓肩膀,光潔流暢的整片背部,而這樣無濟於事的遮掩,只讓她瞧著欲說還休。
她感受到沉千舟的注視,落在肩膀和脖頸處的溫涼,他始終不偏不倚,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副柔軟的女體,而是一截死木。梅玉還是覺得燙,掃過的地方覆上層淺紅。
柳獻容眯著眼,若有所思:“梅姑娘可不必不自在,沉道友這人不近女色,他眼裡任何女人不過粉紅骷髏。你只管當他不在,好好地感受……我自然能讓你舒服。”
見他嘴上花花,沉千舟手上用力,劍刃便深入一分。
“道友,只是嘴上說說罷,我不讓梅姑娘舒服,難道還要讓她疼嗎?”柳獻容將垂下的散發攬到耳後,依舊直勾勾望著梅玉,梅玉竟從他這樣簡單的舉動裡感到了一絲難言的媚態:“我到底是合歡宗修士,床事上總不會太差,自然要做的好些。”
“給你一炷香時間。”
“短了些……好吧,勉為其難。”柳獻容嘆口氣,也沒撥開頸上利刃,專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