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她用手指著鬱澤榮,厲聲說道:“放下筷子站起來,不要再吃了。”
小小的鬱澤榮很聽話,媽媽說讓他站起來他就慢慢地站起身,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媽媽的眼睛。
祝新月怒視著鬱澤榮,大聲問道:“為什麼總要和自己作對?”
鬱澤榮輕輕搖搖頭,聲音微弱地說:“沒有。”
祝新月指著桌上的飯菜,情緒激動地說:“這個湯,你不是最愛喝了嗎?為什麼不喝?還說沒和我作對?”
鬱澤榮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倔強,平靜地說道:“媽媽,我從來都不喜歡喝這個鴿子湯。”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媽媽。”
“我也不喜歡練小提琴,我很討厭小提琴。”
祝新月被他這話徹底激怒,她猛地站起身,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著,她一把拿起桌上的高腳杯,狠狠地砸在桌上。
玻璃碎片瞬間飛濺開來,鬱澤榮幾乎是本能地連忙伸出手擋在自己的臉前。
臉是完好無損,可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指,鮮血瞬間流了一地。
鬱澤榮呆呆地看著自己流血的手指。
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媽媽會如此憤怒,為什麼自己總是無法讓她滿意。
祝新月在發完脾氣後,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她怔怔地看著鬱澤榮流血的手指,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連忙手忙腳亂地拿來醫療箱。
祝新月聲音顫抖著哭著向鬱澤榮道歉:“對不起,媽媽不該這麼凶地對待你。”
鬱澤榮早已習慣了媽媽這樣的反應,他只是看著血流不止的傷口問道:“媽媽,那我以後可以不用練小提琴嗎?”
祝新月聽了他的話一頓,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隨後將手上的醫療箱丟回去,語氣冷漠地說:“你在這兒站著,好好反思。”
傷口沒有及時處理,一直到現在都有疤痕。
......
姜綿看著鬱澤榮手指上的疤痕,心疼地輕輕撫摸著。
她以前一直以為只有窮苦人家的家庭才會充滿痛苦呢,沒想到有錢人的家庭也好不到哪裡去。
姜綿是真感覺鬱澤榮的母親有點神經質。
她謹慎地想著措辭,皺著眉頭緩緩開口,“你媽媽是不是生病了?”
鬱澤榮微微點點頭,“好像是吧?不過那個時候我已經在國外唸書了。”
他回想了一下,眉頭緊鎖,“好像醫生說是抑鬱症,後面看精神科醫生,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為什麼抑鬱?”姜綿好奇地問道。
鬱澤榮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我父親沒有給我講。”
“我從去國外之後到現在沒有怎麼跟我母親講過話,我跟她基本上都不聯絡的。”
姜綿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憐愛,“但是她很愛你,今天我就感受到了,她很愛你。”
鬱澤榮偏頭看向她,姜綿眼裡的憐愛與自己的母親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