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接著又是一耳光。“啪。”
......
邱畢節跪在地上,每道一句歉就給自己一耳光。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邱畢節?”她的聲音裡滿是失望。
男人的誓言跟狗叫沒有區別,不會改的,他只會恨為什麼被發現了。
劉文志冷靜下來,警告他:“我們好聚好散,不要把自己的工作也搞丟好嗎?”
她護著子玲側過身,準備離開這裡。
邱畢節眼見打自己耳光都沒用,心中愈發慌亂,他上前猛地拽住劉文志,不讓她離開。
“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們在一起二十年了啊。”
他的情緒徹底失控,用力死死掐著劉文志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著。
劉文志吃痛地哼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子玲害怕地縮到後面,但當她看到劉文志的胳膊被掐得泛青時,她還是克服恐懼,用兩隻手奮力掰開邱畢節的手。
掙脫束縛後劉文志紅著眼眶問:“發現打自己耳光沒用,就想打我是嗎?”
“打你又怎樣?臭婊子老子忍你夠久了。”
說完他就一拳重重砸向劉文志的頭,子玲一直留意著,見狀狠狠拉著劉文志後退。
拳頭擦過頭部,砸到劉文志的肩上,過重的力道震住她。
劉文志看著丈夫猙獰的面孔,心中只覺無比割裂。
過往的一切彷彿都是虛假的,如今只剩下眼前這一灘泥濘不堪的現實。
大學裡那個清秀陽光的男人,怎麼也無法與現在的邱畢節聯絡在一起。
邱畢節見她躲過,心中的怒火更盛,一腳狠狠地踹向她的腹部,嘴裡還罵道:“你這個狠心的賤貨。”
劉文志被踹倒在地,痛苦地蜷縮著身體。
子玲見人倒地,驚恐萬分,尖叫著推開門跑出去求救,“救命,邱畢節打人了!!”
姜健波聽見動靜,耳朵豎得老高,就想要過去看。
姜綿一把控制住它,隨後就看著一個驚慌失措頭髮凌亂的女人跑出來。
她在大廳中喊:“安保呢?!!有人打人。”
此刻,大廳中只有前臺兩個瘦弱的女生以及控制住貓的姜綿。
子玲見此情形,又急忙跑到辦公區去叫人幫忙。
子玲推著一個男人,急切地說道:“你們去幫幫忙好不好啊?”
“邱總監在打公司總裁部秘書。”
一聽是總裁部,男人站起身,躍躍欲試地問道:“哪一個?”
“劉助。”
他聞言,又坐了回去,說道:“那是領導的家事。”
劉志文的慘叫聲從走廊內隱隱約約傳過來,姜綿和兩個前臺扒在走廊上,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只見邱畢節揪著她的頭髮,開始扇耳光,邊扇邊罵。
那模樣和之前打自己時道歉的樣子如出一轍。
“這怎麼辦?要報警嗎?”一個前臺女生驚慌地問道。
“可這是公司的高層啊?”另一個女生猶豫著說:“你沒發現辦公區都沒人來管嗎?”
姜綿聽到這話,心中十分無語,這都什麼封建制度,還有沒有人權了?
她看著自己的裙子和拖鞋,又抱著貓,今天穿的不是很方便。
但是她有健壯的男朋友能搖,這個打人的胖子等著。
姜綿單手掏手機給鬱澤榮打電話。
電話還沒接通,她看到一群穿著高跟鞋短裙的女人們從辦公區衝了出來。